,他面对恐惧的时候仍
然理智。
连情报司铁骑大统领都无法解决的“灰雾”,悄无声息的吞噬了三十三人。
哪怕他不选择后退,也不会对结局造成什么影响。
宁奕指尖掠出一缕青芒,在屋阁上空悬着,如一枚小型的暖阳,他留了一道完整的生字卷气机,用来照顾于延……确保他不会因为“自残”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势,或者真的就此死去。
这个男人,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
……
关上木门。
四个人沉默了很久。
“这件事情怪我……”时隔多月不见,宋净莲对宁奕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道歉,“因为我的倏忽,导致了这些无辜者的死去。”
他本以为孤骊山,并不是险恶之地。
只不过相距太远,所以不方便探寻……但却没有想到,神秀留下的“线索”,单单是探寻一角秘密,就造成了三十三人的死亡。
以及一个成年男人的心理崩溃。
“灰雾里是‘影子’。”
宁奕很是直接了当的开口,在座的四人都知道影子的存在,所以也没有必要刻意隐瞒。
宁奕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在浴佛法会的时候,传出了鬼修的‘窃火’计划。曾经有个错误的想法,一直在误导我们……是琉璃山期盼着‘借火’,是琉璃山策划了‘借火’。”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宋伊人接过了宁奕的话,皱眉沉吟道
“具行师叔是信奉‘阿依纳伐’的鞋教徒,背后是不死不灭的影子,歪曲信仰,偷窃愿力,他瞒过了所有人,发动了‘窃火’。”
“是的……”朱砂喃喃道“神秀作为小雷音寺最关键的那一环,他作为禅子,怎么会有渠道接触到‘影子’?”
“神秀自尽的太快了。”宋净莲摇了摇头,道“回到灵山之后,我爹彻查了禅宗的档案,我们一度怀疑,那位木恒大师,就是培养神秀的幕后黑手……但是禅宗的案卷很干净,木恒只知道神秀是‘道胎’,对于神秀隐居在哪,却是一概不知。”
“让神秀隐匿身迹,的确是禅宗的主意,但这件事情搞砸了。”宋伊人的神情颇有些复杂,“神秀背着木恒跟‘影子’有所联系……如果影子有着很强大的精神感染力,那么他临死之前,为什么要执意告诉我‘孤骊山’三个字?”
答案在铜盒里?
……
……
午后的光线,透过木窗,落在铜盒上。
“不可轻易拆解,虽然是质地普通的铜盒,但是里面藏着某种神秘禁制……一旦试图打开,铜盒就会碎掉。”
裴丫头端详着铜盒,蹙起眉头,“看起来,像是……日记?”
“神秀说他在孤骊山留下了部署。”
“但是于延说,他们在灰雾笼罩的孤骊山里,只看到了一座破烂的木屋,里面只有这个空荡荡的铜盒。”
宋净莲说道“这就是神秀的部署了。以这枚铜盒的大小,藏不了带有杀力的宝器,如果没有猜错,铜盒里就是他以神念留下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线索到这里中断,打开铜盒的办法也卡死了,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宁奕望向窗外,客栈外大旗飘扬,盂兰盆节的喧喝声音悠扬的荡开。
他轻声道
“邵云大师走了。”
宋净莲微微一怔。
他对灵山没什么感情,唯独对邵云大师心存感激。
宋伊人摇了摇头,“离开的时候,我爹就跟我说了,邵云大师的日子不多了……可惜他没看见‘盂兰盆节’。”
“他让我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