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带头的瞄了他一眼,见是个差人,也不当回事
“官家,这个姓胡的跟咱妹妹定了亲,结果跑这儿酒楼来躲着了,这杜小娘子家就在隔壁,可怜我那妹妹,还有婚约在身,不得自由,至今待字闺中,他倒是在这儿双宿双飞,好不快活!您给说说,这还是个人么?”
李洪义道“我管你有的没的,别在这儿吵我喝酒!还有后面那几个,你!田老鼠!见了我还操凳子,不想活了!”
那边几个痞子已经傻了,领头那个啪嗒一把摔了凳子,趴到地上就拜“捕神大人,不关咱的事情,咱就是收了些银钱,过来撑个场面。咱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忙不迭跟张家大哥道了个别,扯着几个狐朋狗友飞也似地去了。
剩下张大哥和一个跟班,那跟班瘦瘦小小的,不像个会打的,两人在风中凌乱了。
转眼间就孤家寡人了?还有这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捕神,我勒个去,堂堂捕神啊,正五品大员呢,这就让咱们碰到了?
这时小店伙计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都嘿嘿笑着,看着来意不善。
还有原本在地上哭的那个胡有才,也登时精神了,把那地上女子扔到一边,急匆匆就往捕神身边一站“大人说句话,这两个翻掌即可拿下。”
李洪义一脸的鄙夷“可该说你什么好?人家与你苦苦纠缠,如今敌弱我强,他又是张家家长,你写个退婚书,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还拿下,拿下个屁,送了衙门定什么罪名你想过没?回头人家没罪,你一个假死逃婚的恐怕声名狼藉了。”
胡有才眼睛一亮,对啊,要不说是捕神呢,终究技高一招,他赶忙跑去柜台,扯了一张书纸,空白无字的,写到
今有,立主退婚书人胡有才,与张氏之女小凤,自幼凭父母之命,结有婚约,今无情无爱,莫如早分,两得相宜。乃邀请双方亲友,甘与张氏小凤脱离婚约关系,立此退婚一纸,听凭张氏兄长领归,嫁守听其自由,与身无涉,自退之后,牛马不干,此系自愿,并无返悔异言,为欲有凭,立此退婚书存证。
大笔一挥而就,看了又看,觉得字字端正,堪堪圆满。
他签下名字,盖了手印,又赶忙求了掌柜和李洪义,签了大名,做见证人。
做完这些,才将纸书丢到张大哥身前,道“如何,捕神大人在堂,说得也是句句在理,咱把婚约退了,你我两家,从此再无干系。
那张大哥瞠目结舌,木愣愣地接过了纸书,直到旁边随从拍了他一下,他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捕神脸色,见他无喜无悲,神情淡然,便也不多话,接过书纸,拿来笔墨,认认真真签了名字。
胡有才喜道“好,如今就缺张小凤本人签字盖章,此退婚书便就立了!”
他欢喜非常,只因少年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草草与张小凤结了婚约,待到两个月前,他偷偷托了关系,混进张家,想看一看张小凤真容。
却不防看见个斜眼塌鼻,丑陋不堪的未婚妻。
他吓个半死,自此便找了这个杜小娘,假死逃婚出来,这两个月过得惶惶不安,好在,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退婚书可有问题,你可自由做主?”李洪义见事情办妥,便又问道。
胡有才还以为问他,刚想回应,那边张大哥接着道,“小的张全道,已经添为张家家主,自然可以做主。”
捕神点点头,“那还不赶紧签了!”
胡有才莫名其妙,签什么呢,在说什么东西?
却见那个瘦瘦小小的跟班,一步上来,接过笔墨,龙飞凤舞写下张小凤几个字,又盖了手印,再将书纸往张全道怀里一塞。
胡有才目瞪口呆,在场众人也是惊异非常,这个跟班什么意思?视律法如无物么?
正疑惑间,那个瘦小的人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