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大人!蒋先生,被杀了……”
传令的人,一路从大门跑到了后堂,畅通无阻。
张团练这时候还在用清茶漱口。听见人喊,一口茶水就呛在了嘴里进退不得。
“咳咳咳~”
“咳咳~你咳说什么?”
“你说什么?”
张团练一把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蒋先生怎么会死?”
很多时候,不是当事人,很难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会重要到什么程度。
蒋忠可以说,是他张团练的红花棍,也是他的钱袋子。
只要蒋忠在,他的银钱就能够保证,有钱就能养兵,有兵就有美好的生活。
所以,听到了蒋忠死了,张团练一时间又急又气。
第一时间就想着带人去到现场,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更想要让人去查出来,究竟是谁动的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杀了他的亲信。
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
在正堂来回踱步,翻来覆去,张团练正要下定决心,突然之间他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
“蒋先生是怎么死的?是在何处死的?”目光沉凝的看着报信的人,张团练沉声问了一句。
“回大人的话,蒋先生是在快活林进行晨练的时候,没有防备。被一个道人打扮的丑道士走到了身边,用剑割了头去……”
报信的人知道,这时候,自家的大人心情不好,哪里好啰嗦。快速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继续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多有动作。万一,张大人心气不顺,想起了他们护卫不利,然后那他们开刀,那他们该如何是好?
“好啊,好啊!施管营啊施管营!本大人本来就想着用快活林养养兵,给国家减一减负担罢了。你可倒好,竟然和我玩刺杀!”
“好,好,好得很!”
“来人,传我将令!”
张团练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应声:“请大人示下!”
“传我将令,去军营,调熊虎二营,给我围了平安寨!拿下施家满门老幼,我要让施家,万劫不复!”
“令,调派豹营,去往快活林把现场保护起来。”
孟州不是军州。城里面自然是有知府在的。
张团练这一次调兵,理论上讲,程序上有着很大的问题。
知府知道,心里面肯定不舒服。狠狠收拾他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张团练哪里顾得上这些?加上他有一个本家在此地当都监,是个说的上话的。大不了使些银钱罢了。
他是个知兵的。
当初的时候,没少和官军打仗,也没少剿匪。
所以,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很容易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对方刺杀的手段都用上了,就不用想着对面会保持官场的默契。斗争只限于成败,不涉及人身安全。
大宋的官场是十分重视人身安全的。说大宋幸福就是因为此。
历朝历代,官场斗争,失败者阖家满门灭绝,是经常是。
某大萌,更是创造性的鼓捣出了灭十族的开创性做法。
不过,因为当官是好事,所以,官员一直不见少罢了。
大宋和他们不同!
大宋,斗争失败一般都是贬官。或者流放,很少直接开刀的。
所以,从文及武,很少有人,会采取这么理解的手段来对官场的同僚下手。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以,这一次杀蒋忠的凶手,却没想过要留一线。
这件事情并不难猜。
张团练虽不是什么精细人。但是,他的心里,是有数的。
自己来到孟州,打过交道的人屈指可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