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脚步匆匆忙忙的赛貂蝉进了屋子,开始搜寻心中的那个又漏税的账簿。
“你!你怎么在这儿!”
赛貂蝉得手准备离开,被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月落吓了一跳,慌张失措道。
“赛掌柜,这么巧啊。”月落招了招手,乐道。
“啊哈哈,真巧嘞。”
赛貂蝉顿时一惊,将账本藏于身后,尴尬的回笑道,心中暗恼,还是失算了。
“何苦呢。”
月落嘀咕了一句,拉着准备跑路的赛貂蝉坐了下来,准备发第二张黄牌,反正都是玩嘛。
赛貂蝉故作镇定,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呢赛掌柜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打个商量,你把账簿放回去,我就假装没看见,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何?”
“哼!月公子,你这是说笑吧,他们嘞,让他们出来吧。别躲起来看我嘞笑话。”赛貂蝉冷哼一声,自知被抓了现行,也不慌张,毕竟自己手里有他们的把柄。
月落自然不可能告诉她那个账簿其实是假的,自己又不是来救她的,完全是玩心大起,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导人向善的主角光环,有则有了,没有也不算事儿,就当她请璎珞吃点心的报酬。
“他们还在你的怡红楼呢,也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我会来。”月落顿了顿,看着赛貂蝉,知道她警惕着自己,生怕自己抢账簿,又开口说道“赛掌柜也是做大生意的人,何必对佟掌柜苦苦相逼,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
月落觉得自己已经暗示的够直白了,再说下去都快怀疑自我立场是不是站错了。
赛貂蝉对月落的话半信半疑,她知道月落和佟湘玉一行人是老交情,这一点情报上已经有人补充了。但是对于月落会站在佟湘玉对立阵营绝不相信,只是他刚刚的话显然是想让自己让步。
“抱歉嘞月公子,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赛貂蝉望着月落真挚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出了这门儿,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赛掌柜,我们打个商量……”
……
京城郊外、小汤山
一群凶神恶煞、全副武装的捕快押解着六七辆囚车停于此处休息。
“来,北长老,您慢点吃,小心烫。”
末尾的囚车上,一个白发苍苍身形褴褛伛偻的老头盘腿而坐,他是所以囚车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戴枷锁的,只因他并无武功,孱弱的身体连个孩童都打不过。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囚车外给老人喂稀粥的一个温婉可人,若一朵洁净的百合,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捕快们没有打扰这会温柔善良的女子,不是他们欣赏这姑娘,而是他们惹不起人家姑娘的身后人。
“丫头,不用喂了,省点粮食留着自己吃吧。”
北长老推开试图再次喂粥的勺子,看着让人心疼的女娃,嘴里贪婪的回味着久别的食物滋味。
“没事,我还不饿。”丫头摇了摇头,不顾自己弯的酸痛的腰,继续劝着北长老再多吃一点。
“丫头,不用了,我一把老骨头进了京后也不差这两口粮食,别浪费了。只可惜,以后没机会再被你伺候着晒太阳了。”
“北长老,对不起……”
丫头听闻低下头,她觉得自己没能对得起北长老的疼爱,声音渐渐哽咽,晶莹玉珠渐渐爬上眼角,阳光下闪过一丝耀眼。
“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好有个三丫头护着你,我葵花派没几个手上干净的,苦了你这些年了,我记得你好像从进了派就开始照顾我这老头子,谢谢你了丫头……”
北长老颤巍巍抬起手,想要替她擦擦,可看着被她擦得干干净净的手却总觉得是脏的,又缩了回去,空叹一声。
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