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顿时哑口,不敢多言。
“你本家那个侄子似乎不过白身,文不成武不就吧?”
曹化淳轻易从脑海中翻出了那个什么义子子侄的一些情况,两个字概括:废物。
至于什么和程家长女一个诗集会,相敬如宾?他算是真的呵呵了,且不说待在一个集会又能说明什么,一群子肚子里只有吃喝玩乐,装文扮雅的小碎催,相互吹嘘一番变成了文人骚客了?再者想来,看来这义子的文化还需要在找人给他补补,相敬如宾都能乱用,说出去还不丢他曹某人的脸面。
直说他文不成武不就已经留了点面子给憨批义子,他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莫说人家程家长女不一定瘸,就算真成了跛子,那也轮不到一个籍籍无名的废物来和程家长女相亲。
想当初,他可是动了将那女娃娃趁圣人选秀时往上送,都被他否决了,那等贵女,也是一些凡夫俗子可以打主意,能配的上的?
“此事莫提,若是惹到程老爷子,免不了要坏了我的安排。”曹化淳一言堵住义子的后话,转移话题问道:“程家那个小公子如何了,派人接触了吗?”
“嗯,程家小公子在扬州城每旬都要在瘦西湖上租个花船设宴,听说他对船很感兴趣,尤其是海船,可以说瘦西湖上没有不知道他程少爷想出海的。”
“那就妥了,去联系扬州水师总管,就说本公找他买一艘废弃的海船送人,船要新,手续齐全,记得,契章里提上程家小公子的名号。”
既然程家小公子还是和最初会扬州时收到的情报一样,重金求购能出海的商船,那自己就趁机成人之美,等小的上了钩,不怕老的不下场。
义子心知肚明,这算是将程家小公子也拉进局了,什么废弃的海船,不过是幌子,官船民用,只要被人发现手续不妥而弹劾,少不了一个抄家之罪,刚觉得义父对程家太友善了些,没想到一扭脸就是下黑手啊。
长女终究是要出嫁,小公子便是程家的门面和未来的台柱子,入了义父的局,怕是不落个干寡之身,是别想出局了。
“义父放心,此事孩儿亲自去。哦对了,云南那边也来信了,义父放心,这次是好消息!”
义子先开口做了保证,毕竟前前后后说了好些坏消息,不管事大事小,总要挑两个好的提提,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无能之人。
“先前礼部侍郎即将告老还乡的消息散出去了,那边有不少绅豪愿意投官,十万两!还有伪造的尚方宝剑,同样是十万两!所以孩儿还请义父做主,那边何时收尾。”
义子双眼金光闪烁,那都是金光光白花花的钱啊,义父此计实在是太高了。
“嗯,做的不错,此事之前是谁负责的?”曹化淳表示终于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呃,是殷十三。”
某个远在武当山,伪装成商客的家伙打了一个喷嚏,又自顾自的继续盯着客栈内歇脚的展红绫一行人……
“你有人选吗?”曹化淳知道义子此时再提殷十三是何意,也不在意,既然殷十三还在武当山,那就换人呗。
“有得,三营六组有个老人,入营十年,待在六扇门十年,眼下他正巧就在昆明一带,本来打算让他去接洽那秀才的,不过既然殷十三来不及赶回,义父倒是可以考虑让他去,派殷十三去接洽那秀才,反正那一行人不是也要往武当山吗,倒是省了好一段时间,也能让义父的谋划更快一点。”
“嗯,他叫营号是什么?”曹化淳被成功说服,也有意弥补一下义子,便默认他提拔心腹的心思。
“白面葫芦娃……”
……
而另一边展红绫意外的出现,也让各有心思的一行人草草解决了饭食,继续赶路。
将将黄昏,众人的马车也终于赶到了武当山山脚下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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