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可是地窖里空空荡荡,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啊……啊……啊啊……怎么会?”号枝颤抖着双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进地窖,不甘地在地窖里刨挖,“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不可能!!!”
鹊城的宝藏,那是她镜炴国最后的希望呀!号枝尖叫起来,十指都在坚硬的土地上挖出了血来,“不可能,不可能!!宝藏,鹊城宝藏,镜炴国的宝藏!!为什么会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空荡荡的地窖里回荡着她凄厉的哭喊,好像是在嘲笑她做出的所以付出一般——一场空,到头来根本就是一场空吗?
“不可能!!”号枝趴在地上,狼狈地哭吼,有一种火辣的疼痛从胃底翻涌而上,她刚自知不好,便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撑不住,躺倒在了地上。
号枝几乎已经脱力了,虚无的感觉让她泪流满面,但同时也冷静了下来。她拧干自己又是泥又是水的衣服,静静坐下调息。不能再大喊大叫了——这里是藏宝的地窟,位于城主府腹地,说不定就是阿若挈策乌的床底下。虽然不知隔着多深的土地,但就怕个万一……
镜炴国的宝藏数量之众,若要转移,起码也需要五百辆以上的马车。如是阿若挈策乌弄出这样的动静,她绝对不可能无法察觉。都说鸡蛋不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指不定宝藏只是没在这个地方而已呢……号枝自我安慰着,努力平复心情。没错,只要镜炴国宝藏还在这鹊城,她就一定能找得到。
“啪……啪……”号枝正调息,却听地窖里黑暗的东北角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心中一惊,立刻将钢骨大伞握在手里,举着火折子走过去看,刚走到那墙角跟前,只听见“啪嗒”一声,土墙上破了一个大洞,一个身着月白色锦缎的少妇灰头土脸地从墙内滚了出来。号枝一看那人就认出来了,虽说满面泥污,可这不是城主杨明的夫人又是谁!
“杨夫人?”她又惊又疑,“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你是号枝?”杨夫人扶着土墙勉力站起,似乎身体极是虚弱,“你是号枝大人是吗?您来了,终于是来了……”
“你们?”号枝刚皱了眉,却见土墙的洞里又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才三四岁的小男娃,也是沾了满面的泥土,哭着娘亲便要爬过来。
“宝哥乖,不哭,啊。”杨夫人安慰了孩子,又郑重地在号枝面前跪下“号枝大人,我鹊城民众共一千一百十二口人,尽数在此!我知您能找到这里,必定便是杨家所等之人,贱妾只求大人,将我鹊城民众,带出这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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