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东西,正沿着那道血痕,慢悠悠地朝着她走来,而她毫无动作,似乎是在等待机会。
那小东西快走到跟前时,那位姑娘,突然伸手轻轻一挥,好似洒下了什么粉末,那小东西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便彻底昏迷不醒了。
姑娘缓缓蹲下身来,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低声言语道“你这小家伙儿,这么警惕,喝了我这么多的血才上钩。”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抬头向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处望去,神色警惕,说“谁?谁在那里?还不出来!”
陆凌恒一愣,自己并没有任何动作,应该不可能被发现。她怎么会感知到自己的存在?难不成这位姑娘是个武功远在他之上的高手?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现身时,十数人突然出现在树林之中,将那位姑娘围住。
那群人里,走出一个人,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轻声笑着,说“洛姑娘,好敏锐的感知力啊。”
“牧舟?”那位洛姑娘像是认出来了来人,不屑地嗤笑一声,讽刺道“是你们的跟踪手法太鄙陋了。”
“在下不想与洛姑娘为敌,只是这锦寒鼠是我家主子所求,还请姑娘割爱。”
“你家主子多大的脸,我凭什么割爱?”那位洛姑娘似乎并不吃这客气的一套。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牧舟不再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手的折扇一收,沉下声来“动手!”
十数人闻声而动,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着逼人的寒光,直直地刺向洛姑娘。
那位洛姑娘左手受伤,还在流血,右手抱着那只昏迷的锦寒鼠。一时之间,竟腾不出手来迎敌。
身体一转一侧,堪堪地避过刺来的一刀又一刀,接着用脚狠狠地踢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前,一脚踢飞。
借着这股反力,轻轻一跃,双脚一勾,整个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斜挂在树上。
陆凌恒就这么隔着树的枝丫,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乱战,他的这个方位,正好能看清楚他们所有的举动。
月光下,她那一双眸子,陆凌恒看得格外清晰,那双眸子透着摄人心魄的光影,仿佛可以洞穿人心,清冷、澄亮,不掺杂丝毫的杂质,却含有一丝嗜血之味。
他突然想知道,这位以血引鼠的姑娘如何脱身。
洛卿言斜挂在树上,冷冷地看着下方那些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人,心中暗恼,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找到这只锦寒鼠,怎么偏偏在今夜遇到这群人,真是倒霉透了!
突然有一人持刀一跃,向她砍来,洛卿言微松双脚,身体顺势一滑,那一刀便就这么砍在了树干上,入木三分。
这那是为了得到锦寒鼠啊,分明是借机要她的性命。
牧昭宋,你够狠!洛卿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咒骂道。
再次站在平地上的洛卿言,身形一晃,流了那么多的血,她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
眼前的事物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闭上眼,用力地晃了晃头,再睁开眼时,只见一把刀朝她的心脏处刺来。
洛卿言眼睁睁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刃,身体突然动不了了,心中一凉,难道,今日,她要死在这里了吗?洛卿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睁眼。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一位年轻公子,手持一把短刀,替她挡住了那把刀,几招下来,轻易地将其击倒在地。
洛卿言缓过神来,迅速出手,与之配合,终是将那一群人赶走。
看着仓皇离去的人,洛卿言并没有感觉到放松,她看得出来,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武功绝不比她弱,不知他帮她究竟是何意图?
陆凌恒将短刀收入袖中,侧身看向站在一旁,那一脸谨慎的洛卿言,他从她那双眸子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