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屋外雨幕菲菲,细嫩的杨柳枝条被风吹的左摇右摆,凤凰台立于江边,江边人行道上的绿化自是没话说,可临近这个点儿,人行道上的花卉再美,也抵不住人要去见周公的心。
凤凰台金碧辉煌的大厅内,一群人立于此处寒暄了片刻。
众人皆以为顾江年介绍了那一番之后定会有其他言语,可事实证明,众人想多了。
原以为这位姜副总会有不同,但实则,这人也仅仅是介绍了这么一句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颇有有点点到即止,与之不太相熟的架势。
也对,顾江年其人,怎会为旁人做嫁衣呢?
这日晚间,离去时,慕晚与付婧站在一旁等着司机将车开过来时,远远的、见前方有一辆红色卡宴行驶过来,停在门口,片刻,只见原本站在一旁的顾江年叮嘱了徐放两句什么,便上了那人的车。
“顾江年的女人,”身旁,付婧话语夹着酒气悠悠而来。
姜慕晚一愣,似是稍有些未曾反应过来:“什么?”
“顾江年的女人,”付婧再道了遍。
车窗大阖,她未见其人,但也知晓能开一辆红色卡宴的怎么着也不会是男子。
但当付婧说出这简短的六个字时,她稍稍有些怀疑。
疑惑摆在脸上,虽未开口,但也能叫人看出来。
此时,付婧再道:“c市人人皆知。”
顾氏江年,虽未娶妻,但c市人人皆知,经年过去,能立于他身侧的女子,也仅那么一人。
饶是c市豪门大家闺秀、世家小姐如何使尽浑身解数,终究是入不了他的眼。
反倒是那人,经年未换。
顾江年走了,可徐放依旧在,当他听闻付婧如此直言不讳的同姜慕晚科普此事时,不免觉得后脊发凉。
但不管如何,也不敢贸贸然开口,谁叫他摸不清自家老板的性子呢?
尘世间有权有势的男人,大抵是都一样的。
这方,驾驶座内,女子目光透过玻璃看了眼站在窗外的女子,薄唇轻勾,透过后视镜望了眼靠在作为上的男人,低低问道:“姜慕晚?”
“恩,”男人开口,话语淡淡,微阖的眼帘叫人看不出情绪。
且转眸之际,撞见姜慕晚略带探究的目光。
四月底,一切尚且算是风平浪静,可真正身处漩涡中心的人知晓,这股子风平浪静只是暂时的。
亦或者,它只是表面看起来平静罢了。
4月25日,华众集团起诉前任执行副总之事如同六月夏雨似的,一声炸雷,满城铺开,来势汹汹,势头凶猛。
姜慕晚的手段不得不说,是及其高超的,她用公司的名义给自己报了私仇。
一来,华众能落得个公事公办的名声,二来,也能将自己摘除干净,如此,怎能不说是有一箭双雕?
这日下午,鲜少出现在华众的杨珊着一身精致妆容怒气冲冲而来。
直奔姜慕晚办公室。
一路走来,路过秘书办都未曾有人拦她,一时间,杨珊心里的优越感节节攀升,心想,这华众集团的总裁夫人依旧是她杨珊。
办公室内,姜慕晚正跟法务部的人聊关于杨浒的案子,杨珊回来,意料之中。
杨珊一进去见法务部二位管事人皆在,面上装起来的浅笑就如此寸寸消散,本合该着该装装母女情深的,乍一见眼前景象,不用想都知晓姜慕晚是在干什么,又或者是准备干什么。
慕晚见人来,未动。
反倒是法务部的二位管事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喊了声:“夫人。”
杨珊闻言,冷着眼瞧着二人,满脸韫色难以掩藏。
姜慕晚坐在沙发上,眼见这这二人站在一旁冷汗涔涔,倒是做了会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