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这话,回应的实在是有技巧,让他说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配,他说不出来,若是据理力争,也实在不合适,于是,淡淡的,轻轻巧巧的将这句话给推了回去。
“什么叫我觉得是就是?”余瑟穷追不舍。
顾江年依旧神色镇定,端着豆浆抬眸,这一抬眸之间便见穿着睡袍松散着头发,站在餐室门口的姜慕晚。
这人许是刚起,视线稍有些朦胧,见了余瑟,略微错愕,望着人默了数秒。
不曾想一回神,便撞见了顾江年的视线。
何为前有狼后有虎?
此时,顾江年用他的实际处境活生生的给你演绎了一番何为前有狼后有虎。
此时,余瑟等着他回答。
姜慕晚站在身后望着他。
回答是,这个小泼妇回头指不定怎么磋磨他。
回答不是,难免会让余瑟上纲上线。
顾江年沉默了。
姜慕晚与余瑟二人此时皆是望着顾江年,而顾江年,视线落在姜慕晚身上。
握着杯子的手缓缓紧了紧,而后,缓缓的将修长的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
“恩。”他短促的应了声。
余瑟注意大抵是注意到顾江年望向她身后的视线了,缓缓转身望去。
身后空无一人。
于是,她问道:“瞧什么?”
顾江年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帘微压,隐住了内心泛滥出来的情绪,言简意赅道:“猫。”
兰英这日,是震惊的。
原以为自家先生与姜小姐的婚事,夫人是知晓的,可眼下看来,并不知,不知就罢了,且顾先生还刻意的瞒着夫人。
这日晨间,站在餐室门口的小太太,硬生生的被自家先生的一个恩字,给送走了。
是送走了吗?
不见得是。
自幼缺爱的人最是能看出别人喜不喜她,余瑟的不喜欢,姜慕晚一早便看出来了。
将将行至餐室门口,听闻这二人的对话。
多少也知晓也许。
本就是隐婚,不知晓很正常,她无何好说。
这日,被饿醒的人转身离开,只是不想跟余瑟起争执罢了。
只是听闻顾江年那个恩字,眸色凉了凉。
这个昨夜行至情浓时哑着嗓子警告她不要跟季言庭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举动的人。
这才过了一晚,就嗯上了?
昨夜,他磋磨着她。给她上着思想教育课。
进出之间令她欲.生.欲。死,情动时分更是要她开口做保证。
思及此,姜慕晚只觉浑身疼。
昨夜被他寸寸而过的地方酸疼的不行。
这个狗男人,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姜慕晚是个敏感的人,年幼时父母离异,即便宋家人待她无二样,她也在宋家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数次见余瑟,这人虽客气有佳。
但喜不喜欢一个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是以,许久之后,当东窗事发,顾江年欲要带姜慕晚回梦溪园时,她未曾思忖,直接开口拒绝。
问及为何,她道:“你母亲不喜欢我。”
此后,极长一段时间,姜慕晚都拒绝与余瑟近距离见面。
顾江年为此,下了极大的功夫。
“姜老是个明眼人,他看中的是季家的权,”这就是为何,即便顾江年身为c市首富,他也瞧不上的原因。
余瑟心中窝着火,这股子火,跟老爷子有关。
姜老爷子处处瞧不上顾江年。
而她也不见得能瞧上姜家姑娘。
如此互不来往是最好的。
“上层圈子无非就是这一套,”顾江年话语悠悠,同母亲聊着这些。
“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