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婧端着水行至她病床旁,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望着姜慕晚,似是在想该如何组织言语将整件事情言简意赅的表现出来。
默了片刻,姜慕晚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没有追问。
反倒是见付婧在病房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出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c市首富顾江年因蓄意伤人被捕入狱已是第三日,君华集团股票连日下跌,惨遭重创,君华律师团对顾江年先生入狱一事并未做出什么合理的防范措施
惊惧、恐慌接憧而来,坐在床上的人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听着主持人的话。
“宋家人没来,顾江年为了不在这种情况下将你二人的婚姻关系公之于众自己跳进了那些老东西的圈套,而君华一众老总并没有让律师团将顾江年捞出来,怎么看,怎么都是他个人的意思。”
付婧就着电视里主持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简洁的道出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而后侧身望着姜慕晚又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不明智。”
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有许多,而顾江年选择的这一种不是明智的,与他商界大亨的身份并不符合。
送上门去挨打。
傻子行为。
“我在游轮上被下药了,”姜慕晚及其平静的望着付婧,话语微颤告知。
顾江年不是不想将这场婚姻公之于众,他比任何人都想,。
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公布,更不想让外界的肮脏舆论将她湮灭。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一旦婚姻被公布,游轮上的事件被挖出来,对于姜慕晚而言,难免是一种伤害。
舆论虽不致死,但也足够让人受尽伤害。
特别还是关于一个女人的贞洁。
姜慕晚抿着唇,试图掩住心中泛滥成灾的情绪,可枉然。
她此时,莫名的有一种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之感。
任何华丽的言语与辞藻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内心的动荡与颤栗。
那种大爱无言的悲愤感如同点燃了的烟花,从她心底炸开。
这个狗东西,她天天说着要继承他的遗产,他还跟个失智儿童似的处处为她着想。
付婧惊住了,望着姜慕晚久久不能回神,若说刚刚她对顾江年的所作所为只是隐有触动的话,那么此时,这种触显然已经被震惊取代了。
不可置信的情绪如同翻涌的江水,滚滚而来。
她愕住了,拧着眉头,张大嘴巴望着姜慕晚,满面都是惊恐。
那种惊恐,堪比在佛堂里见了鬼。
“这个狗东西,”付婧的震惊在姜慕晚带着哭腔的一句轻嗤中回过神来。
不是谩骂。
只是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你去哪儿?”回过神来的付婧见姜慕晚猛的掀开被子欲要下床,且伸手还要去扒手中的针头,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她。
“去找那个狗东西,”姜慕晚恨恨开口。
“你想过没有?顾江年这么做也是在维护你,一旦你在邮轮上被人下药的消息流散出去了,光是那些媒体的口水都能淹没你,”同为女人,付婧不得不过多考虑。
“你忘了我们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女孩子被人谣传跟外校的男人发生关系跳楼自杀了?姜慕晚、你可以不要脸,但事关贞洁,你得听顾江年的。”
听他?
听他的就是让他在局子里呆着?
听他的就是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如果宋家人来了,你想过你跟顾江年会是什么处境没有?”
付婧规劝的腔调忽而拔高,望着姜慕晚的视线都带着些许凝重。
付婧见人冷静了下来,望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语调温和的几分,仍旧规劝道:“轻举妄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