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也愿蛮蛮,平安无虞(1 / 5)

人这一生,总是在做抉择与选择。

小时候择校,长大了择工作。

皆有所成择人生。

而姜慕晚此时无疑是走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老爷子因她和宋蓉的争吵而晕倒,这是不争的事实。

清晨的医院走廊,不算安静。

且还有些喧闹,姜慕晚靠在病房外洁白的墙壁上,阖着眼,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厉感,周身被一种极致的隐忍而包裹着,仅是一眼望去,都能看出这人浑身的低气压。

在宋家和顾江年之间的这场抉择,姜慕晚输的很彻底。

从宋蓉的怒声质问,再到老爷子晕倒。

每一样都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的肩头。

宋家人的安危,她不能不顾及。

病房内,宋蓉坐在老爷子病床边,哭红了眼,宋誉溪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箭头轻轻的扶着,带着几分宽慰开口:“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开点,你这么哭下去会打扰到爸爸休息,出去坐会儿吧!”

宋誉溪说着,看了眼俞滢,后者会意,迈步过来搀扶着宋蓉去了病房套间的客厅,将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别气了,放宽心点,”俞滢轻声劝道:“我听思慎说那位顾先生待蛮蛮不错,兴许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的太片面了,我们应该站在蛮蛮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你想啊!若是人对她不好,以蛮蛮性格还会这么坚持己见吗?如果蛮蛮不爱他,想必不用我们劝,早就分了。”

“她在国外读书时,我们去看她一次,身边男孩就换一个,这些年都多少了?远的不说,就说从国外追到首都在我们家门口哭天喊地的那位,蛮蛮不照样狠心没搭理吗?再说贺家希孟,那也一样啊!你说是不是?顾先生那人虽只见过一次,是强势霸道了些,可这人有礼有节有手段,也是位人中龙凤,我们往开了想,宋家迟早是要没落的,我们这些做父母长辈的也迟早有离去的一日,人生还是她自己的,我们想那么多做什么?百年之后也不一定瞧得见,”

俞滢耐着性子规劝着,虽说对于姜慕晚私自结婚这件事情她心中也有意见,可眼下见这母女二人闹成这样,自己的意见都不重要了,一家人和睦才最重要。

不管宋家最终站的是谁的队,人生都得是她自己去过。

“这件事情站在三方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谁都没有错,蛮蛮有自己的所求,我们也有,但那位顾先生又何尝不是?只能说,我们宋家这些年站的太远了些,爸爸一心想远离首都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漩涡,可宋家的根在这里,怎能说远离就远离,我们想平稳落地想安全无虞没错,可蛮蛮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没错。”

俞滢站在客观的角度同宋蓉分辨这件事情,试图让宋蓉放宽心,最重要的、是缓解母女二人紧张的关系。

宋蓉听闻这话,气没如何消,反倒是及其无奈的笑了声,而后、摇了摇头:“我声她养她培养她支持她,到头来却换来如此?”

“当初姜临出轨,我们离婚,为了她的抚养权打官司打到我筋疲力竭,废了千辛万苦顶着大逆不道的名头去宋家把她带回来,为了把她带回来我险些还失手杀了人,回首都,我为了她放弃深造的机会精心培养,细心陪伴,她想出国读书我支持,她想创业我卖房,到头来,她说我不懂她,说我什么都想要就是不让她做自己?滢滢,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母女情都抵不过一个同她结婚才一年的顾江年,这不是我是否能想开的问题,而是蛮蛮本身——————已经觉得我是罪人了。”

宋蓉忆起当年种种,心头颤栗难言。

除开宋家人,姜慕晚是宋蓉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此时,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做出了离经叛道之事不说,且还将她推到了罪人的位置上。

这种痛心,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