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功夫,现在就连看城门的兵卒时不时都要罗嗦几句,照这么下去,还不等前线打完仗,自己怕是就要被唾沫活活淹死!
“相爷?”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小厮在门外禀告,“张捷大人来了。”
“请。”
温体仁长叹一声,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这小子来做什么。
片刻,一身便服的张捷推门而入,“学生,拜见大人!”
“客气了。”
温体仁摆摆手,叫人送上茶果点心,张捷落座,“相爷,这些日子,您不好过吧?”
他的开门见山,让温体仁心中一沉。
混帐,你难道是来取笑老夫的?
想到这里,温体仁脸色冷了不少,“老夫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比不得你们,虽然日常开销减少很多,至少不用挨骂!”
“哎呦,老大人,您可是误会学生了!”
张捷说着,起身作揖,“学生怎么会作那么不是人的事儿?”
“谅你不会。”
嘴上这么说,温体仁却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到老夫这来了?”
“恩师,学生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向您禀告。”张捷说着,诡异的目光中,闪出三分阴狠。
温体仁瞧着不对,循声问道“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嘿嘿,恩师,您可知道陈于泰吗?”
听到这个名字,温体仁眉头一紧,“陈于泰,不是周相的亲戚吗,怎么了?”
“恩师知道,那学生就直说了,陈于泰是赐进士出身,按理说虽然不是官员,可也是天下士子,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多以储官自居,日常排场又和官员没有多大区别,那您说眼下朝廷这个阶段了,他们是不是也应该和官员一样,节衣缩食,杜绝靡费呢?”
大明朝,虽然进士不是官,但得到举人、进士名头后,才可以使用多少人数的丫鬟、下人,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有钱人,都会买个功名的原因。
“没错啊。”
话说到这,温体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这个人很谨慎,有些话就算心知肚明也必须要让别人亲口说出。
张捷了解他的性格,笑了笑继续往下说,“但他却不是这么做的!”
言及此处,张捷面孔突然露出几分狰狞,“不仅如此,他这些日子以来,夜夜笙歌不算,还四处炫耀,说是要为周相准备生辰,您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他这不是公然对抗朝廷,抗拒陛下旨意吗?”
“哦?”
温体仁眼睛亮了,但脸上依旧肃穆,“张捷,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有确凿证据?信口胡说不行。”
“老师,若是没有证据,学生岂敢到您面前乱讲?”说着,张捷从怀来掏出一份清单来,呈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