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诈尸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跺着脚,声音发颤的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救人啊!”
我没被那暗藏的人影吓到,却被她吓了一跳。
眼见朱安斌还在那里扭曲的不成人样,我心如电转,终于猜到眼下是什么状况了。
面前的绝不是荫木傀,而是朱安斌本人无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这儿,可就他现在的情形看,分明是有人在作法,想要拘走他的魂魄。
对于懂得拘魂的人来说,想要摄人魂魄不能算是什么难事。
看朱安斌的状态,摆明是已经成了网里的鱼。对方已经成功捕捉到了目标,为什么没把他弄走,反而留他在这里晃啊晃的?
除非,想要拘他魂魄的人,还有别的目的。
再次想起鬼线人的短信,我朝角落里暗藏的人影偷瞄了一眼,一手揽着沈晴,一手拉着季雅云的轮椅,快速的往后退。
我扭脸对沈晴说“别怕,床上根本没有虫子,这是鬼魅最低级的障眼法!”
“障眼法?”沈晴瞪大了眼睛,嘴角抽搐了两下,“那……那你还等什么?我管它什么法,你快破了它!这太吓人了!”
我点点头,干脆无视朱安斌和那个人影,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用食中二指夹着在脸前晃了两下,快速的念道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破!”
符纸甩出,落在急救床上。
我暗暗眯起右眼,用左眼观望,就见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木虱在一瞬间统统消失不见,床上只剩下齐珊白的耀眼的身子,仍然保持着刚才那种不雅的姿势。
我吐了口气,用力在脑门上抹了一把。
我倒是没坑沈晴,那些木虱的确只是障眼法的一种,而且上不了台面。但凡有些道行的人,又或者天生或后天开启了阴阳眼的人,都不会被蒙蔽。
可就是这种低级的鬼遮目,在普通人眼里,不光是恐怖,更加让人恶心。
也就难怪连沈晴这样的傻大胆都吓得回归女人本色了。
“徐祸,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季雅云忽然拉住我,声音发颤的问。看着我的眼睛却快速的眨巴了两下,跟着问道“你……你是不是看不到鬼了?”
“别瞎说!”
“不是…我听潘潘说,你被那个红手绢给蒙了眼,你的鬼眼没了……”
“闭嘴!”我一把捂住她的嘴,眼角的余光偷偷朝着角落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