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向前方的地面。
同样又是一声闷哼,又有一人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直挺在那里。
这时我也已经看清,这两人的穿戴打扮,都和之前被纱织刺杀的两个一模一样,不禁心惊肉跳,敢情真正的古武忍者,比电影里演的更擅长伪装隐遁,还要恐怖百倍。
甄意外冷哼道:“还高手呢,心理素质也太次了。看到同伙被杀,自己就露馅儿了。你也是死催的,不戴着这么个长鼻子面具,还未必会暴露呢。”
我从死尸上拔出长刀,看向纱织。
她也正泪光滢然地看着我,“你是金鳞,我终于还是等到你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
就在她刚刚莫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脑海中乍现的画面上,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嬉戏,男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女的见他实在找不着了,便笑着说出和纱织那句一样的话。于是乎,男的得到提示,抬眼便看到女子头顶上方的树枝上挂着一个刺绣的荷包。
纱织凄声道:“你还有着原先的记忆,记得我们当初在一起做的游戏对不对?”
我无法再沉默,勉强笑笑:“其实金鳞,那时候未必就想不到东西在哪儿,他老在你身上寻摸,就是借机占你便宜。”
这是实话,闪现的画面再次表明,那个金鳞,不是什么‘正经’的医学生。
那时他是得到纱织提示,才找到荷包,而眼下,同样的提示,却替我们同时解决掉了两个隐藏的敌人。
纱织感情的释放只在一瞬间,她快速地揉了揉眼睛,说:“不能再耽搁了,尽快去救人,各自小心。”
我自嘲的苦笑。
貌似类似‘别墨迹’‘不能耽搁’之类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止一次说过。
事实是,不是我们不想尽快,而是不断有新的状况发生,根本不让我们有稍作喘息的机会。
纱织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身手和以前一样矫健,也还是那么狡猾和直接,但你还是抵挡不了鬼武忍者的刺杀。你的分身被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门开后,两个鬼武忍者倒下前,我曾看到地上有个人瞬间消失。
那个人,居然就是我一路杀戮至此的分身?
“糟了!”
我面色大变。
郭森是跟着‘我’来的,这大队长的实战能力虽然不差,却哪里和只有在影视中才出现的忍者对垒过。
我那分身心念狂暴贪图杀伐,那么‘专注’一个人都领盒饭了。郭黑脸岂不是也……
纱织再次猜到了我的心思,说:
“以舱门为分界,这里不属于我的意念掌控范围。但只是分身才会在这里遭到杀害。你那个黑皮肤的朋友是外界来人,现在只会在手术室,他应该还活着。”
说话间,又来到一扇门前,纱织停下脚步,低声对我说:“你答应过我,不会亲手伤害我的父亲。”
我再一次沉默。
纱织惨然一笑,没再说什么,径直将手指伸进了门上方的孔洞。
同样是摸鱼闩,纱织一开门,看到里边的情形我即时愣了。
这真正是一间大开间,起码得有小一百个平方,可这并不是古船舱室的布设,而是条理分明的规整摆放了两排医院里常见的架子床。更加令人窒息的是,几十张架子床上都覆盖着白布单,只看轮廓,下边竟都覆盖着一个人形!
这哪里是古船舱,分明就是现代的停尸房啊!
这个时候,不但纱织不再言语,其余人也都下意识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响。
佛艛的下层居然会有现代的停尸房固然让人匪夷所思,我对停尸房也绝对不陌生,可我们都想到,纱织说过,这里有十二个鬼武忍者。
之前先后干掉了四个,还有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