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奇又和萧雨……和萧静……
总归是这对‘狗男女’又腻味了一会儿,才又正色对我说:
“你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家里,连徐洁……那个到底是徐洁的身体,你也不见她。你在筹划什么?”
“我在等一个人。”我点了根烟,看向窗外,“姓杜的说过要把萧静交给我,但转头又把她给弄走了。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言而无信,而是他每一个行动,背面都是处心积虑的阴谋。甭管旁的,现在就说,他只要还活着一天,我是不是就没有一天能消停?”
赵奇问:“你想跟他正面开战?可是,你所有能够利用的东西,最主要是阴阳刀,都被市局扣留了。别的还有可能拿出来,但那把刀肯定永远别想再拿回来了。没有阴阳刀,你怎么跟对方拼?”
“谁说没有刀?”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放在柜台上,打开后,调转方向,往前推了推。
“阴阳刀!桃木牌!”赵奇一脸震惊,“你是怎么把这些拿回来的?”
“还记得丁欢吗?”
我拿起盒子里的小刀,在指间打了个旋儿,“当年的徐魁星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赵大可,另一个,姓丁。”
赵奇眼珠急转:“后来我们都知道,师父不是原来的师父,而是你——徐碧蟾。但是你代替徐魁星后,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所以我们甘愿以你为师。”
我说:“徐碧蟾是个通达的人,只传递给了我他认为有用的记忆。我不知道阴阳刀有几把,但猜想,他应该还是偏爱或者说器重那个姓丁的徒弟。所以他将我手上的这把刀,连同‘是’‘非’两块桃木牌传给了姓丁的。”
“丁欢是丁师哥的后人?”赵奇不可置信道,“那他的飞刀绝学,也是你教的?”
我干笑道:“他本人是说飞刀传承自魁星翁,可你看看,我像是会玩儿飞刀的吗?”
“不说这个了!”
赵奇用力挥着手,“你说要等人,等谁?”
我同样摆了摆手:“告诉我,之前和你狼狈为奸的刘阿生现在哪里?”
赵奇拧起了眉头:“不是说我和他狼狈为奸,而是这个人……他实在很狡猾。多数时候,我认为我在利用他,可进行到一半,才发现我不光在按他的计划走,而且居然还忘了原本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犯了错,那还利用谁?”
不知道是不是曾有过一段‘师徒缘分’,现在看着赵奇,再想想他的一些作为,真是有些来气,“你跟老千比智商?
我打个比方,好比下象棋。
双方棋艺旗鼓相当,以气势先声夺人是一种策略,可如果对手心理素质过硬,这招是不是不奏效,是不是会适得其反?
相比之下,扮猪吃老虎是不是更能让对方大意?
你觉得自己机灵,还以为刘阿生会因为你以前的大盖帽身份,一定程度受到震慑。
实际呢?
你就像个臭棋篓子,直接挑战郭森他祖宗淮南棋王,还是没开局就一副稳操胜券运筹帷幄的姿态。
人家还不把你毙的满地找牙?”
赵奇年纪比我大,即便是‘赵大可’那辈子,跟师父徐魁星又或徐碧蟾年岁也不相上下。
被我指着鼻子训斥,他倒是不生气,静静地听我数落完以后,居然还笑了:
“你,终于显露本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