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招呼众人,搭救掉入陷马坑中的兄弟。
那些被拉上来的人,虽是获了救,却大多被竹刺刺伤了,哀叫不已。至于那马坑中的马匹受了惊,一时半会断然拉不上来了。
磨玗顶的众人受了惊,唯恐丢了性命,哪里敢在此久留。一行人或是二人一马,或是干脆双腿箭步,随着褚雄往后山小路逃生。
至于那王杰心思奸诈,见着磨玗顶的众人冲将进来,始终落在队伍最后,并没有伤到皮毛。此时坠再褚雄大队人马以后,耷拉着脑袋,想着该如何面对这位为自己出头的“义兄”。
褚雄却没那么好脾气,找到王杰就是一阵痛骂,将这一肚子的火,全撒到王杰身上。王杰自知难以推脱,便由他骂了一阵。见他骂的爽了,才缓缓道“褚大哥。这这事儿要怪就怪五龙山这些滚蛋太过奸诈,咱们一不小心,着了道儿。”
褚雄也知此事全因自己太过大意,若是小心谨慎一点,先派人试探虚实,也不至于叫这么多兄弟受了伤。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骂了一顿段超等人。
后山林子较密,山路狭窄,磨玗顶一队人马垂头丧气,全没有来时路上的雄赳赳,气昂昂之状。到了岔路口时,忽见前方树上插着一支火把,火光下,又是一张白纸。
白纸上画着箭头,箭头指向处写了四个字走这条路…
褚雄怒道“他奶奶个球,又来这个!”
王杰脑袋也大了一圈,两年前,自己听闻五龙山的大名之时,特意做了打听。他段超虽是厉害,却不是这般心细之人,怎么两年来,这人却心思缜密的如此可怕。
褚雄道“王老弟,眼下你以为咱们该走哪里?”
王杰道“咱们刚吃了一亏,对这话不能不信,但又不能全信。我以为,还是先派人去探探路比较好。”
褚雄点头道“只能如此了。”遂安排四人,分两队自岔路左右两道前去探路。
等了一会,左路那两人回报说山道边上有一堆燃尽的火堆,而且路上多是荆棘,行路十分困难。而箭头指向的那两人回报则说路上并无任何机关陷阱。
褚雄道“我便看来他们还有什么把戏。”遂领着众人往箭头指向道路前行。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又是一个岔路口,岔路口的树上同样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依旧画着箭头,这次却没有写了字。
褚雄骂了一声,又很无奈,只得又派人前往探查。
如此过了四五个路口,皆是如此,箭头所指方向,的确没有任何陷阱阻拦。
只是这样一来二去,待出了后山绕道大路上时,天边已是一抹鱼白。
磨玗顶的众人受了这顿折磨,早已精疲力尽,毫无生气。待回到寨子所在的磨玗顶山脚下时。又见到路当中插着一支木板,木板上贴了纸。
上书两个字谢了!
褚雄一阵茫然,瞧着这字迹,应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自己跑去攻杀他们山寨,为何这人却在自家山寨门口留下谢言?
王杰自在后山那条路斗转之时,便觉得十分奇怪,为何这五龙山的人会这样做?直到看到这“谢了”二字,才恍然大悟道“哎哟。不好。咱们又中计了…”
褚雄不解道“咱们眼下不是好好的么,哪里中了计!”
王杰道“嗨,来不及多说,褚大哥,咱们快回山寨……”他话音未落,人已经策马扬鞭,冲向磨玗顶寨子去了。
褚雄见王杰惊慌失措的样子,也顾不得身后的兄弟,连忙打马追上。少顷,磨玗顶上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落在后面的兄弟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只听得这声音应是出自大当家。
褚雄的哭声回荡在山林之间。“天杀的……我的钱……我的珠宝啊……”
话分两头,定州城外的官道上,侯成哼着小曲,架着马车,马车上堆着五个红漆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