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笑了笑“话虽如此,但无论是舞刀弄枪,还是诗词歌赋,这些都算是比较好的爱好……可这酒,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一可听了这话,有些不大乐意道“沈兄,这话我可不敢苟同……酒若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会成了饭桌之上必不可少之物?古人说过酒是古明镜,辗开小人心。醉见异举止,醉闻异声音。听听……这酒若非好东西,又怎能如明镜,照小人?”
沈牧道“孙兄这是强词夺理……酒虽好,也不能贪杯……”
孙一可道“错了,错了,沈兄又错了……这喝酒最怕的就是不贪杯……不贪杯的人,又怎能知道喝酒为何……”
孙一可说到这时,接过面铺老板端过来的牛肉面,探着鼻子闻了闻,赞叹道“好面……好汤……好味道!”
沈牧原本想借此劝一劝孙一可不要这样整日里醉生梦死,却不料这人实在是油盐不进,便只好作罢。
沈牧问了老板价格,接着摸出几块铜板,放在桌子上,道“孙兄,您慢吃,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做!”
孙一可停了筷子,问道“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牧道“去知茶局办些事!”
知茶局的事,孙一可原是知道的,没有必要隐瞒于他。
孙一可道“沈兄,可否听我一句话?”
沈牧停下脚步,道“孙兄有何指教?”
孙一可道“都说吃人嘴软,我这话说的不中听,但还是希望沈兄听我一言。关于知茶局那件事,沈兄还是不要参与进去的好!”
沈牧微微一楞,坐回长凳道“孙兄此话怎讲?”
孙一可道“很简单,沈先生若是做生意,就只做生意。其他的事,绝不可以沾上身!这就于喝酒一个道理,喝酒就是喝酒,若是即喝酒又喝茶,可就不伦不类了……”
沈牧听他这话里有话,眉关紧锁道“愿闻其详!”
孙一可道“沈兄这是当局者迷。这件事表面上看像是一般的仇杀或是劫杀,但若是细细品味,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就像这碗面,外人看来不过是碗普普通通的牛肉面,但是细细品味,你才知道这下面的汤可是猪骨炖出来的浓汤嘞!”
沈牧道“孙兄的意思,这是有人在布局?”
孙一可道“大概如是,沈兄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死的是南桑的木会长,而且是再这个节骨眼上被人刺杀……”
沈牧道“这有何奇怪的?或许是凶手临时起意,或许是因为白茶生意谈不拢……这都有可能!”
孙一可道“沈兄大错特错了。沈兄难道不知道这白茶生意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各国的份额、市场的分配基本上都已经定型。南桑国毗邻我云照,这白茶的生意细分更是如此,凶手断然不会因为白茶市场而去杀人。何况除了白茶,云照国还有其他三种茶叶并不比白茶生意差……因为这个杀人,于理不合。若是求财,那更是不可能再驿站里动手。驿站有重兵把手,更有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实在不是见财起意继而杀人越货的地方!”
孙一可吃了口面,问道“沈兄之前可是自别州发迹?”
沈牧点头道“原是镇江府人,去岁刚到西山道!”
孙一可道“这就不难理解了。沈兄只怕以前并未涉足茶叶生意,不知这木俞毅的底细也属正常。木俞毅不仅是个茶商,也是南桑木王府的木忠铭的堂弟,木忠铭又是南桑国之国柱。他的堂弟再云照国被人刺死,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只怕这件事很难解决了。”
沈牧恍然,怪不得慕容辉会这般紧张,原来有这一层的干系。
沈牧道“若是能过捉出凶手,这事不就好办了么?”
孙一可道“想的简单做起来难……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沈先生难道不知道今岁是何年么?”
这个问题若是再几个月前问,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