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动。
《内力真元源考》中记载,真元是一种没有形状的能量,就如水一样,存储到丹田之内,全身经脉为渠,使用时通过各处窍穴释放出来。
这已是武林中公认之理。
可章飍却有了不同的感应,他是一种波动,也是一种粒子,真元具有波粒二象性。
在以前,他提出这个理论时,众人以为他异想天开,故出狂言,可今日的这种感悟,更加笃定了他的想法。
真元,只是能量的一种传递。
一剑斩出。
滋滋!
生锈的铁剑之上,竟有一道微弱的光泽。
章飍以为是错觉,可先前那一剑,无比真实的映入眼中。
他又试了几次,那道光泽始终没有出现。
刻意为之,反而不可取。
天色已晚。
太极门众人练剑完毕,又纷纷回到了堂舍之内。章飍苦笑摇头,提剑回到回龙观。
练剑,一刻不能停止。
但肚饿,确实要人性命。
朱五斤已经醒了,武道人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正在给他做思想工作。
看到章飍,武道人眼睛一亮。
外表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章飍整个人的精气神却与往日不同,以往练剑完毕,章飍全身累地虚脱,但不知为何今日他却没有一点疲倦感。
“你小子是捡到秘籍,还是吃了千年灵芝了?”
章飍白了他一眼,“上顿饭,还是那夹生的烤红薯。不像某人,还在瓦罐里藏窝头。”
武道人尴尬一笑。
章飍来到米缸前。
缸已见底。
他怀中倒是有五百文,可今日回来匆忙,没机会去买米,他从缸中找了十几个米粒。
好在回龙观外有不少野菜,他摘了一些,放了首乌根、几个大枣儿,撒少许盐,与米粒混入锅中,半个时辰后,一锅野菜粥出炉。
香气四溢。
观里忽然多出一个人,问题来了。
只有两个缺口的破碗。
他盛了两碗粥,一份给武道人,一份放在朱五斤面前,自己则搬着铁锅,吃剩下的那些。
章飍、武道人风卷残云,很快吃完。
可朱五斤面前的碗,一动没动。
他心中依旧满是怨气,本来锦衣玉食的皇子,被那恶婆娘一阵枕边风,把他吹到了这破落地儿,看着那满是污渍的破碗,根本没有任何食欲。
更何况,他还刚挨了一顿揍。
总有一天,小爷我会让那恶婆娘、死人妖,付出代价,还有眼前这两个骗子。
武道人道“事已至此,你还是吃点吧。”
朱五斤恶狠狠道,“我朱运,就算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吃你们一口东西!”
肚子咕咕直叫。
但皇子的尊严,绝不能丢!
武道人摊摊手,“小子脾气还挺大,不吃拉倒,正好我还没吃饱。”
说罢,他要去拿朱五斤眼前的那一碗粥。
朱五斤心念一动,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但就算要逃走,也得吃饱才有力气,不如先跟他们虚与委蛇,等他们睡着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走。
“慢着!”
朱五斤道,“谁说我不吃了。”
他端起碗。
一股野菜的清香渗入鼻中,他生于皇室,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但这野菜粥却是头一回喝。
“真香!”
一口气喝完,问章飍,“还有嘛?”
章飍指了指手中铁锅,“还有半碗,来点儿?”
朱五斤满脸鄙夷。
吃罢饭,章飍语重心长道,“你虽是皇室子弟,但如今也算入了我大极门,门内的规矩,还是要跟你讲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