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付以被楼下院子的摩托车声吵醒了。
应该是骑回来以后熄火的声音。
就算是骑摩托车出去玩了,但能这么早就起床,对于付以来说,还是觉得今天的景书有点让人意外。
每次睡觉不到九点十点绝不起床的景书,今天似乎是头一次,比他醒的还早。
付以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头很疼。
昨晚又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第一次对收养他的女人提出想要上学时的请求,可是这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却也是第一次变了脸色。
当天晚上,他看见别墅里养的金鱼被女人一条条抓出来,然后踩死,这疯狂泄愤举动让年纪不大的付以再也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他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尽量不去触碰第一阶段的雷区。
否则,很有可能,会提前激发第二阶段。
以前做噩梦时,少年都会被惊醒。
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失神的望着冰冷的天花板,现在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他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无措了。
被子从身体上滑落,露出少年未被遮掩的精致锁骨。
白皙胜雪的肌肤,透漏着冷艳的感觉。
少年没有睡衣,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无规则的散乱着,上面的两颗扣子坏掉了,扣不上。裤子是一条干净的休闲中裤,黑色,裤尾的地方还有两道白色的条纹。
枕头边放置的手机显示,现在七点过三分。
比较早。
付以脱下睡衣,换上景书带他买的衣物。
灰色的卫衣,有些厚,还有一条贴腿的黑色长裤。
少年身体常年低温,因此穿的衣物都较为厚。
洗漱完成后,便打算下楼做早饭。
可是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一早跑出去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个装早餐的纸袋,嘴巴里含着烟,慵懒地倚靠在客厅门框前看着他。
“醒了啊?”景书含着烟道“换鞋,跟我出去。”
付以微顿,蹙眉道“这么一大早,去哪儿?”
景书转身走到院子里,摩托车没有放进仓库,而是直接停在那里,看样子应该还要用。
她道“别管那么多,赶紧跟我来,我时间很宝贵的,浪费我一秒你都是在谋财害命!”
付以冷冷看着她,穿好鞋子走到她身边,景书跨上摩托,把手里早餐纸袋给他“帮我拿着,我骑车。”
早上的山坡有点冷,所谓高处不胜寒,晨风带着雨露和泥土的清香味轻轻拂过二人的脸颊,东方初升朝阳火红火红的,云彩都透漏着粉红的娇羞。
景书摩托骑的不快,很平缓,在山路上没有多少颠簸。
她的方向是付以暂未去过的,这对少年来说有些陌生。
骑了将近十分钟后,摩托车忽然停了下来。
透过头盔的护目镜看到身边的那栋矮小建筑,付以顿住了。
这是一栋三层楼高的教学楼,铁制大门上有些点点锈迹,看样子年代久远。
脱了漆的墙壁上有一株株爬山虎,从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但里面却被人打扫的很干净。
现在是七点三十左右,天空湛蓝,教学楼的每扇窗户都还亮着灯,里面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很整齐,却让付以觉得万分陌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喉咙有些干涸,问道。
景书下了车,顺带将呆滞的少年拉着下来,把摩托停好,摘下头盔挂在车头的把手上。
她不耐烦道“被你李大婶儿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如果不给你报名,我觉得我日后的耳朵真的会崩溃。”
说完景书指了指付以手里的早餐袋,“赶紧吃了,吃完随我进去。”
“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