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是一门技术活。
尤其是刘衍的要求很明确,不能让任何知道,她的新身份,出事了,不仅他不帮,闹大了说不定要派别的人来灭她的口。
这就要求她必须,既要对身边的人也保密,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还要躲过门前众多的,刘衍派来监视作为夏廉贞之女,这一重身份的人。
她在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偏偏要选中她呢,主角光环怎么偏偏赶在倒霉事情上,发挥作用。
重点是她这个刺杀对象,已经失踪有段时间了,要杀也总得先找到人再说吧。
哎。
她长叹一口气,撑着下巴,整个人有气无力。
最要命的是,刺杀任务还是有时间期限的。
倒计时七天。
七天以后,她完不成,怕是刘衍要派齐远神不知鬼不觉,把她跟那些个惨死家中的官员一样,先勒死,吐出长长的舌头,再悬挂在房梁之上,成了一缕吊死的冤魂。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或许到时候,她还可以凭着这几日的小交情,求求这黑面煞神,给个漂亮痛快的死法。
她很消极,整个人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又准备睡个回笼觉。
“小姐!”
她刚躺下,秀云风风火火门也不敲,直接破门而入。
“秀云,你吓死我了!”
夏瑜被这么大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唯一一点睡意都被赶跑的荡然无存。
秀云却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柔声柔气的安慰,语气焦急,拉着夏瑜就往外跑。
“小姐,小姐,你快跑吧,衙门来人了。”
“啥?”
夏瑜一脸懵。
“你们不能进去,大小姐,大小姐!”
狗子的大嗓门穿透力很强。
随后就是乒乒乓乓缠斗的动静,不绝于耳。
夏瑜下床找鞋,鞋都还没找到呢,门外嘈杂,一群大头兵破门而入,凶神恶煞,先是在地上啐了一口,看见夏瑜,指着她就告。
“就是她!”
门后的一个头发发白,眼神不好的老头,随后进门,没注意门开合的走向,上来就是“邦”地一声巨响,重重撞在门框上,从额头到人中,整个磕出了一道又深又窄地长方形红印。
他一身官服,看样子大小也是个现管。
什么情况?
夏瑜正疑惑,这老子什么来头,就听他手下的差役唤他府尹,原来是京地的市长。
她很难想象,精明能干如刘衍,找了这么个糊涂老头子做自己的国都市长,这不出乱子就真的奇了怪了。
“咳咳,本官此次前来,是捉拿杀人嫌犯的。”
“昨日深夜子时,你在东街酗酒闹事,与临桌李秀发生口角,当场用筷子将人击杀,在场十几人均有见证。你认不认罪呀?”
“府尹,您找错人了,在那边。”
“哦,哦。”
在手下手把手的搀扶下,这老头子才找对方向,手指着夏瑜,“厉声”询问。
夏瑜一头雾水。
这个指控,荒谬地简直不能再荒谬了。
“昨晚我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都没出去过,何来酗酒之说?”
“再说了,我才刚进京地不久,这些人怎会识得?”
“咳咳咳,你,你休得狡辩!”
“你杀完人之后,有人亲眼见得你进了这院子,第二日一早便来报官。”
“好了,既有人告你,便跟本官回衙门走一趟吧。”
小老头鼻头红红,大手一挥,人便上来押人,站在一旁,本就忍了多时的猴子大力等人,本就是耐着性子听清楚这前因后果的,心下本就觉得荒谬至极,见这群人又开始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了,便扑了上去,一手一个,将这几人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