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该血脉诅咒苏醒时,血脉持有者作为一名女性,其年龄越大、能够表现的魅力就越高,因而诅咒的影响范围便越广,需及时给予封印。”
“我布洛瓦家族之所以接此厄运,非外因强逼,皆因我族乃封印魔法之开创者。为免大罪重现世间,我族应力发展、世代传承、永不没落,将大罪永恒缚于己身,不致沙漠古国倾没之祸再度重演。”
“我族后裔,万望谨记。”
布洛瓦堡地下最深层,年轻的家主埃里克·布洛瓦坐倒在密室的墙边,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布洛瓦家族古族谱的扉页。
上面的文字都是用古代魔文书写的,翻译成现代语言就显得相当生硬。可这玩意儿每一代家主传位都会口口相述,其内容倒也不至于令他有太多的疑虑。
“也就是说,这个诅咒还是先祖主动‘接’下来的?”布洛瓦一脸愤懑地将族谱甩到了一边,恼火地道,“开什么玩笑!要当救世主你自己去当,当然没人会管你,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后人也牵扯进来?”
“而且……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女儿!”
在他身边,尚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维莉,缩在布洛瓦先生的外袍中,轻盈地漂浮在离地一英尺左右的半空中。
大概是刚才已经哭累了,现在她已经眯着双眼甜甜地睡着了。
年轻的布洛瓦先生转过头,看向了小维莉那细嫩白皙的脸蛋,满腔的怒气登时转变成了无尽的怜意。
古族谱的扉页上写得很清楚,他需要启用藏在这间密室底下的封印魔法阵,将女儿体内的诅咒封印起来。
而在封印以后,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回来给封印加固。
只有这样,女儿才能如常人一样生活,而周围的人也不会因为那可恶的诅咒自相残杀,并引发更大的灾难。
可封印的代价,便是自己的女儿将再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不仅无法在开心的时候露出笑容,连在感到悲伤时放声哭泣的权利,都将被无情地剥夺。
“‘为免大罪重现世间’……吗?”布洛瓦先生冷声嗤笑道,“哼……‘大罪’?这又算是谁的罪?难道是我女儿的罪吗?还是说……是我们夫妻的?”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因为心系产房中的妻子,布洛瓦先生拾起了随手扔在地上的魔杖。紧接着,他将女儿重新抱入怀中,随后将魔杖指向了密室的地面。
“布洛瓦塔克瓦。”
这是布洛瓦家族的密室开启咒,只有血统相符才能生效。而随着咒文唱响,地面突然便是猛地一颤,密室中央裂开了一条延伸向下的通道。
原本放在密室中的东西打翻了不少,甚至还有直接掉进地道里的,可布洛瓦却根本没兴趣管它们,他径直地往那黑黢黢的地道中走去。
在这条地道中,开凿了一级级的台阶,他每踏一步,通道的墙壁上就会自动燃起一支蜡烛。
地道并不长,很快,当迈下最后一级台阶踩到平地上时,前方突然亮了起来。
在他的面前,是一间已经点燃了一圈蜡烛的石室,石室中什么都没有——除了他脚下那层平整地面上刻画着的,那幅陌生的五芒星阵图。
虽然其中也有着很多线条和符文,可若要与玛卡自己琢磨出来的那种电路式符文阵图相比,这五芒星图样的符文阵图明显要简洁了太多。
布洛瓦家族的封印魔法是家族的立家之本,也是他们始终在法国魔法界居高临下的最终原因。
事实上,布洛瓦家族也曾经历过很多次灭族危机。
虽说正因如此,在举族搬迁时,家族的传承也出现过规模不小的失落,可作为最后一层保险的封印魔法却终究还是残留了下来。
时至今日,到了埃里克·布洛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