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转过头去,玛卡复又望了一眼今天这绚烂的夕阳。麻瓜们披着金色在街边来来往往,马路上车流交错穿梭——而今这幅再正常不过的街景画面能够如往日重现,其中不得不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这般想来,就算是再怎么微小的异常,也都是值得留意的不是吗?
……
当晚入夜时分,忙活完了的玛卡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
就见他将桌上的药剂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并更加谨慎地往腰间收去。那瓶里装着的,便正是他从维莉体内抽取出来的灾厄之源。
事实上,自海尔波离开圣芒戈以后,他就开始了针对这件特殊物品的研究。
与同它类似的其他“罪恶”相比,它的确是非常特殊的——这还是玛卡第一次知道,规则之力本身居然能够以这种形式留存于体内,并随着血脉代代相传。
所以越是研究,他就越是禁不住想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其他规则之力是否也能贮藏在巫师的身上。
只可惜,那其中的规则符文他是早先就有些眉目了,但是那如血液一般的红色液态物质,他却尚还拿它没什么办法。
但凡他一天不能将规则之力安置到别的地方,他就一天不能着手分析那种物质本身的奥秘。
当然,今天的研究暂且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也就暂时不去想它了。
做研究,永远都急不得。
多少收拾了一下桌面,玛卡便离开圣芒戈,很快就通过门钥匙去到了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楼上。
而当他走下楼梯来到一楼,顿时就看到了正在吧台后面擦着酒杯的阿不福思。
至于蒙顿格斯……看样子,是玛卡先到了一步。
“嘿,一瓶黄油啤酒。”
“嗯?”
阿不福思擦酒杯的手停了一下。
“怎么,闲下来了?”
“差不多吧!”玛卡在吧台前坐下,一边望着酒吧里的酒客一边道,“是来见顿格的,我这瓶记他的账上……最近圣芒戈也差不多可以不需要我了,很显然,大家都和你一样身体很棒。”
“哼,”阿不福思撇了撇嘴,胸前那大把的白胡子也跟着稍稍抖了一下,“要我看,死的人怕是也不少吧……给,黄油啤酒!还有,蒙顿格斯在我这里是禁止记账的,你要想现在喝,就自己付。”
“那你就随便挑个人记一下吧!只要是我认识的都行——”玛卡叹了口气道,“刚从一对母女手中收到了一笔治疗费,今天不太想再摸到钱了。”
闻言,阿不福思不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有故事?”
玛卡斜倚着吧台,轻笑着耸了耸肩。
“有故事,”他微微颔首,“不过,还是留着等将来再说吧……”
习惯了邓布利多这个弟弟的性格习惯,他便能听出对方的好意。他知道,阿不福思是想让他说出来,而多一个人分享的话,自然会比都放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要好受得多。
老实说,玛卡很感谢阿不福思愿意倾听,可他还是觉得,那显然并不是一个能在酒吧里边喝边聊的故事。
至少,在事情最终有个结果之前是这样的。
“说不说随你,”阿不福思好似不甚在意,但随即又道,“那这瓶黄油啤酒,就记在西弗勒斯的账上了。”
玛卡听到后,蓦地愣了一下,随后才冲着他点了下头。
“谢谢。”
斯内普早就因为早年偷听特里劳妮的预言时,遭阿不福思发现,进而被其列上了永久不准进入的黑名单。
现在阿不福思说这黄油啤酒记在斯内普的账上,显见是找了一个自己请客的借口而已。
正当恰巧知道这档子事的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