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辽国谈判化界之事。
沈括和韩缜都曾出使过辽国,不过在谈判之中,二人却出现了分歧之事,二人相互拆台过。不过后来章越调解了二人的矛盾。
沈括清楚知道韩缜的性格,此人言不轻发,所言必有深厚的用意。他这一番拉拢自己肯定有所目的。
韩缜道:“这一次议功奏疏,我打算将存中列为第一,若是如此存中重返中枢也是指日可待。”
沈括意动,他从三司使一路被贬至此,当然做梦都要重返中枢了。
沈括连忙道:“沈……沈某不敢奢求,只求……能官复原职就好。”
韩缜一拍桌案笑道:“存中你在我麾下,岂能如此薄待于你?岂不是让天下笑话韩某。”
顿了顿韩缜道:“存中于此番议和怎么看?”
沈括不是糊涂人,他突然想到一句话,那便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沈括道:“这是朝廷的意思,沈某不敢揣测,一切奉行便是。”
韩缜道:“那你道此议是出自陛下,还是出自中书?”
沈括道:“或许中书。”
韩缜道:“见好就收乃人之常情。章相嘛,曾乃我韩家座上客,寒门出身,办事难免太谨慎了些,目光不够长远。”
沈括虽木讷,但人不傻。
他很清楚韩缜此人心思极度细密,而且野心极大。
他今取得了兰州大捷,自是不甘心止步于此,当是要挟此之势,一举席卷党项。如此就可以取得更大的胜利。
如此韩缜的功名就达到了顶点。
之前宋朝对夏处于守势,战和之间没有争论。而今形势逆转,攻守易势后,分歧便出现了。
于是前线主持战事的韩缜与中书的章越分歧便出现了。
一个是止步于此与西夏议和,还有一个则是继续争取更大的胜利。
韩缜对沈括低声道了一句:“趁此之时,任何敢言语主和之臣,必将受天下唾弃。”
“而我等为大宋开疆扩土,无论如何都是无过的。”
“陛下和朝中有识之士都会支持我等。”
说到这里,沈括听韩缜深觉对方说得是对。
在大胜之余,如何主战都不会是错的,相反议和之论反会遭到唾弃。
这在政治上是零风险的。
韩缜徐徐道:“似赵瞻等之臣,我不仅不会为他们奏功,还要将他们事先反对渡河之事上奏朝廷。”
“其实不少将领都已是支持我了,存中,你若有心便与我一道上疏反对与西夏议和。”
沈括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如此不是扫了章丞相的脸吗?”
韩缜闻言厉声道:“存中,难道你就不想再立下更大的功勋?回朝直入两府吗?你可想清楚,章相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我……我。”沈括语塞,他又何尝不想跻身两府之列。
但是他与韩缜不同。
韩家对章越有恩,韩缜可以不卖章越的面子,但他沈括不同啊。他现在新党旧党人人唾弃,只有托庇章越之下。
沈括道:“枢院,我看还是收复了三州,再行远图。”
韩缜冷笑道:“就依沈经略的意思。”
……
“陛下,章惇居然当众摔冠而去,真是轻佻之至,实无大臣品行。也不难想到他当初为何会有进士拒敕之事了。”
“同时章惇御家不严,其父与其弟肆意侵吞民地,百姓拦路告状被他抓至开封府。”
“百姓群起控告投书开封府,开封府官员无一敢接状,臣不知章惇何来如何大的威势,可以令朝廷官员连控状都不受。这般大臣朝廷必须予以严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