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
“呀……”
被吓了一大跳的林墨手一滑,抹布掉落在了地上,她慌忙去捡,又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放在脚边的木桶。
眼见里面的脏水就要倒出来之际,一只手,及时稳住了已经倾斜的木桶。
“谢谢,谢谢。”
她急忙道谢,幸好没有将地面弄脏,不然又要重新清扫。
重新将木桶放好了之后,她抬起头,正欲回答寒冰的提问。却在刹那间看见帮她扶住木桶的人是冉宗延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见过王爷,奴婢不知是王爷,请王爷责罚。”
“免了。”
“奴婢多谢王爷。”
“起来说话。”
“是,是。”
起来是起来了,但她根本就不敢抬头,眼睛都快把地面看出一个洞来了。
“你手臂上的伤,就是你不愿意回杂役房过夜的原因?”
林墨拼命将手臂往衣袖里面缩,似乎不想两人看到她的窘迫。
“不是,这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擦伤的。”
“下去吧。”
寒冰见她不愿说实话,她也没有兴趣继续追问,便将她给遣了下去。
“是。”
她有些吃力地拎着木桶,在经过冉宗延身边的时候,身形有一个明显的晃动,好在她及时稳住了。
“这上面的字,跟匾额是同一个人写的吧?”
“冰儿果然好眼力。”
又来!
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谦虚“那是,我别的本事没有,分辨字体还是……咦?这是什么?”
是脏东西吗?
她伸手去抠了抠,没有抠下来。
难道是原本就有的?
不是吧?
这什么鬼?
寒冰感觉自己的心一紧,额头似乎也有汗在往外冒。
她后退了两步,怔怔地盯着那个地方发呆。
看到她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冉宗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莫非冰儿识得上面的字?”
认得,她当然认得!
“冰儿可知,千年来,天下大儒不计其数,都无一人能读懂这块字碑,甚至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全。若是冰儿认得,那这天下的文人,可都要被冰儿踩在脚下了。”
踩不踩在脚下她没有兴趣,什么大儒不大儒的她也不想认识。
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里会有拼音?
这块字碑,约有两米高,宽也有一米左右,上面除了字,还特意装修了一些不知名的花朵。
斑驳的碑体上面很多字都已经分辨不出它原本的样子了。
她强忍住内心的激荡,抓住他的衣袖,迫不及待地问“既然天下的大儒都研究过它,那么,有没有拓本?”
“没有。”
他的回答无异于往她头上泼了一大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这天下的文人不都以认出这些字为荣吗?怎么不抄写回去慢慢研究呢?”
怎么连个拓本都没有?那她要怎么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冥冥中,她觉得这块碑,还有刻下这些字的人,跟她一定有某种关系。
拼音啊……那可是来自于现代的东西。
她的手,颤抖着再次摸了上去。
之所以确定它是拼音而不是英语,是因为它拼写出来,就是她的姓,寒……
而下面那个字,虽然已经看不清,也有一半掉了,但她还是能分辨出来,那是她的名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