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闪看到被李婶子紧紧抱在怀中的谢宝盖,他奶萌白胖的小脸上溅了数点血迹,那双大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惶恐和紧张。
雷小闪的目光往下移去,这才发现谢宝盖白嫩的小手上握着一柄短刃,而那短刃的顶端已经刺入了那名正想抓他的家丁的胸膛。
而谢宝盖脸上的血迹也正是那名家丁的。
看到这一幕,雷小闪很惊讶,她知道谢宝盖手中的那柄短刃正是他们在桂家库房地柜中发现的那柄,是之前刘墨送给谢宝盖的见面礼。
雷小闪是不明白刘墨为何会送一个四岁的小孩一柄短刃做见面礼了,不过想到以后坎坷艰难的日子,她便也没有反对。
没想到在这时那柄短刃还真的发挥了作用。
只是让雷小闪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即便短刃再锋利,以谢宝盖那小身体内的力量,当是无法将之顺利刺进家丁身体内的。
看小家伙的脸色,的确也很是震惊,雷小闪一脚将围过来的家丁踹倒,只是不停的有家丁围上来,让她烦不胜烦。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刘墨回来了。
“快去宝盖那里!”雷小闪眼角余光瞄到刘墨正往自己这边奔,忙大声提醒道。
她虽然被困,但是因为自己这一身力气,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谢宝盖和李婶子就不同了,谢宝盖能杀一名家丁,是运气,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第二次运气。
片刻,木甲也回来了。
没有了吴福吴寿,余家的其他家丁立时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四处逃窜,雷小闪也没去追他们。
“宝盖怎么样了?”
围攻自己的家丁一散,雷小闪第一时间便跑到谢宝盖身边。
刘墨正抱着谢宝盖,端详着那柄救了谢宝盖一命的短刃。
闻听雷小闪的话,得意洋洋道“小闪姐,我们宝盖可真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你看他这么小,就将短刃使用的这般好。
这根骨,这资质,不是我吹,若是好好练习,以后定然能成为大宁数一数二的高手。”
雷小闪也没工夫管谢宝盖怎么就成为“我们”宝盖了,谢宝盖是她侄儿,与刘墨有何关系。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小家伙有没有被吓到,毕竟一个四岁的孩子,眼睁睁的见自己捅了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要抓他,但是很难不留下心理阴影。
她从刘墨怀里将谢宝盖接过来,掏出帕子为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问小家伙,“怕不怕?”
谢宝盖手上还拿着那柄短刃,摇摇头,气势汹汹的道“我不怕,他们是坏人,要抓我们,我们又没有做坏事。
姑姑,宝盖是家里的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姑姑和李奶奶,所以宝盖一点也不怕。”
说着,谢宝盖扭头对刘墨喊了一声“师父!”
刘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彭虎乐道“少爷,宝盖少爷喊你师父,他同意拜你为师了!”
刘墨这才如梦初醒,忙重重的“唉”了一声,也不管现下是个什么情形,一把将谢宝盖从雷小闪怀中抢过来。
雷小闪见谢宝盖似乎真的没有被吓到,放下心来,和木甲一起将他们之前因为打架而暂时放在地上的包袱给捡起来。
对于谢宝盖愿意拜刘墨为师,雷小闪没有任何意见。
之前谢宝盖就已经询问过她,她说的是他自己愿意便拜,不愿意便不拜。
如今这条路上,余增梁已死,他身边的吴福吴虎被刘墨和木甲重伤,已经逃了,余家的其他家丁也如鸟兽散。
至于那些衙役也不知是自己逃了,还是想着城里的亲人,又回去了。
还有那些跟着余县令车队一起出来的牟县富人们,经过这么一场混乱,也早已逃的逃死的死,当然还有一部分受伤不得不暂时停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