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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打破了它的认知，那八位上古道门掌教布下的封印结界可是已经被它彻底的毁掉了，现在的它可不是什么傀儡，也不是什么分身，而是最强大的完全体，为什么陈少君一道精气，竟然能够无视它的攻击，直接洞穿它的手掌？

还有，那小子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明明他上一刻还奄奄一息，闭目待死，为什么下一刻就能够突破天地，还有大道，以及诸子留在那些文字中的限制，完成那一点？

不住如此，陈少君刚刚爆发出的那道精气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刹，上古恶念心中有太多太多疑问了，就这么一刹那，发生太多太多事了，所有的一些已经完全超出了控制。

当年诸子想要对付它，被它察觉不对，提前逃跑，躲过一劫，然而现在，诸子没有完成的事情被陈少君完成了，接下来会往何处发展，就连它也不知道。

然而上古恶念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下一刻，就在它的头顶上方——

轰！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从天空中传来，上古恶念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望向上方。

天空中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然而很快，就有一条狭长的光带由远及近，出现在它的视野之中，那条光带是由星星点点，成千上万，有如萤火般的白色毫光构成。

这些光点开始的时候还不是很多，也并没有那么明亮，但就在上古恶念抬头的刹那，那些光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而那条狭长的光带距离也越来越近，越来越宏大，最后在上古恶念的眼中，迅速化为一条浩浩荡荡的长河，散发出无穷无尽，至阳至刚，至浩至大的气息。

那股气息穿透了时间，也穿透了空间，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似乎从遥远的亘古，一直延伸到了无尽的未来，给人一种古老无比的感觉。

“这……是……”

上古恶念望着上方越来越近的银色长河，感受着那堂皇正大，镇压万邪的可怕气息，脸上终于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这一刹，它终于认出了那是什么。

这是儒道的浩气长河！

它曾经无数次的听过它的传说，但却一次也没有见过，更不曾如此近距离的仰望过。

光明！

浩瀚！

神圣！

在那条浩瀚无边的浩气长河面前，上古恶念感觉到了一种深深地，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那是所有邪物的克星，也是它的天敌。

强如上古恶念，在这条堂皇正大的浩气长河面前，都有如蝼蚁般，显得微不足道，渺小无比。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这里可是域外星空，是儒道力量所不及之地，为什么会有浩气长河？！”

“我绝不相信！”

上古恶念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邪不胜正，而且这句话……从来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就在这个时候，陈少君抬起头来，看着前方庞大的上古恶念，语声讥讽道。

而伴随着他这句话，轰隆，只听一声轰鸣，就在无尽的域外星空中，那传说中的浩气长河终于完全展示了它的本体。

这是一条何其浩瀚的长河啊！

就算是整个域外星空，都不及它的万分之一，而那乳白色的光点，比那漫天的星辰还要耀眼，仰望星空，陈少君第一次真切感觉到了浩气长河中成千上万年来，天下间无数代人累积的光明、正直的念头，即便身处黑暗，即便深受重挫，哪怕受尽了打击，即便死亡加身，心中也不曾放弃过的对于正直和光明的渴望与信念。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陈少君喃喃自语，突然说出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