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中一颤。
前朝国灭之后传国玉玺下落不明,这一桩改朝换代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篡位,因此该有的正常程序少了很多。这十来年皇椅上的那位为了找到其中之一无所不用其极,但很可惜,无论是藏在军中或者在任何一名武将手中的虎符还是明知掌握在宋家的传国玉玺都不见下落。磨来磨去这么多年,久到皇城内机构都能正常运转的时候突然被大家遗忘的东西又出现了。
陈南心里纷乱复杂,他向前突然看到什么,一勒缰绳暴喝
“殿下,当心!”
一把锃亮长剑破空而来,带起空气中细小的撕裂声,用尽主人全身力气一样,势不可挡。
李玠在陈南开口说第一个字的同时就反应过来,他右脚一蹬勾住马踏压低身子重心完全右移,牢牢拽住缰绳整个人几乎和马背平行。
长剑在他面颊一寸处堪堪擦过,然后被身后陈南“砰”一剑挡了下去,和地面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玠拉住缰绳借力倾上马背,墨发散乱稍显狼狈,他坐正身子扬了扬绯薄唇角往那把剑射过来的方向看,控制住受惊的马一勒缰绳不进反停。
马停得太急,在原地来回了好几圈,李玠低喘了几口气,额间出了一层细汗。
陈南盯着地下那把熟悉的长剑剑柄处的一颗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右边眉骨上那条伤疤抽动了一下。
“陈姑娘,胆子不小啊。”李玠坐稳身子,声线凉凉,苍白五官染上愠怒。
刚才的动作耗费掉他太大的力气,整张脸都呈现一种异于健康人的清透。
陈伊絮的身影从不远处的黑暗中显现出来,她背后背着一把沉木长弓,通身黑色丧服干净利落,下裙摆被改成不会影响行动的样式,鬓边是一朵缟素白花。
她本就偏英气,举手投足自有种不输于男子的气概,这样的打扮和坐在马背上的陈南有三分相似。
陈南看着她,神色复杂,眼底甚至有些刹那恍惚。
“狗贼,我来取你性命。”
陈伊絮从身后拿下长弓,反手抽出一支箭头冰凉的长剑,眯着一只眼睛神色冷肃瞄准。
她和秦照照并没有被关进李玠府邸,不过那也没关系,她成功从壮汉口中得到李玠可能会在的地方,在路上就遇见了自己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