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来忍不住的失笑,这辛伯谦虽不高明,却也拿捏住了历代君王的特点,自古君王盼长生,不过是想要江山永固而已,所以辛伯谦也恰巧利用了这点成功送女入宫。
明恩摸头不着脑的跟在后面,听着李司玄不时的嗤笑,终是忍不住多了嘴“君上可是听闻过辛家小姐的声名,在京城贵女中颇有名气?”
李司玄闻言,摇头笑笑而后站定侧头待明恩上前。明恩心领神会躬身走到李司玄身旁等其吩咐。
“这辛伯谦啊,莫要瞧他蠢笨好攀附,其人很能揣测他人心意啊。”
“妄自揣测圣意实乃大不敬,君上为何不问罪反倒顺其心思?”明恩自叹才智浅薄,终究不如君上聪慧些。
“可这圣意不是朕一人的圣意,历代君王都想如此,况且朝堂稳固,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这样的理由,朕不该拒绝。”
“那辛家小姐?”明恩小心抬眸瞧着李司玄的神色。
“左不过是父亲的一枚棋子,一生可怜可悲,不久后天下人都会知道她入宫的缘由何其可笑牵强,只能凭她造化,朕难道还能依着这个谎言照顾她一世不成?”李司玄虽有悲悯之心,却也是出身皇室,哪曾想过为了别人。
明恩抿了抿嘴,扯出笑意来附和“君上仁慈。”心下却是凉意更甚,你若不喜,便莫要招惹,看似做了一件好事,实则将人推至风口浪尖还要任人取笑,君王着实是凉薄的。
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抵触后再问“君上今夜去哪歇息?奴才这便吩咐小锐子捎话给侍寝娘娘。”
“去明絮宫,她前几日受了天大的委屈,朕不去不行。”想起霖书以前在梅湘合那儿遭了多少罪,主子受罚落难后,自己还要被其他小婢欺辱,心里便百般不是滋味。
明恩无奈撇了撇嘴角,行礼退后吩咐小锐子前去明絮宫传话。
——辛府
辛伯谦乐得合不拢嘴,回了府立马差人把女儿辛润喊来花厅,小婢回了句“现下大小姐怕是已经睡下了。”
辛伯谦不耐烦道“那就让她起来。”
小婢不敢再多说什么,疾步去传话。
辛润委实不明白,那么晚了有什么紧要事是需要同她说的,从小到大与父亲的话不多,父亲也时常不在家,偶尔心血来潮会向母亲问几句她的情况,自己住的小院父亲从未进来过。母亲一直说父亲是有抱负的,不得妨碍,故此她也很少介怀父亲没有照顾过她的事。
思来思去想不出个名堂来,左右也到了花厅,欠身行礼后站定待堂上之人发话。
“近来可有在读书?”
辛润微微蹙眉,算下来也有一月未见了,中秋也是她和母亲一起过的,他却只问近来可有读书?“回父亲,近来女儿在读诗词。”
话音未落,辛伯谦忙摆摆手道“不重要不重要,你听我说”似是得了莫大好事,好整以暇靠在太师椅上又言“为父今日进宫,向君上说了一些话,君上答应明日要你入宫,成为妃嫔”
犹如晴天霹雳,看着辛伯谦一张一合的嘴,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妃嫔?她什么时候同意了?脑袋里嗡嗡作响,身子也止不住的抖动。
良久,辛伯谦也说完了意图,口干舌燥呷了口茶,然后起身笑意盈盈看着眼前这个出落得明艳动人的女儿,心下抑制不住的自豪。这是磕头碰天的富贵,换了别人早跪下谢他了,莫不是这个女儿迟缓,有些许呆傻?
怀疑更甚,心里也开始恼怒起来,如此资质还怎么在后宫一飞冲天?正欲上前盘问,就见这丫头怒目圆睁开了口。
“爹,你凭什么?”
“混账丫头,不过吃了几碗米,翅膀硬了敢如此说话了?”辛伯谦说罢一巴掌落在辛润白皙的脸上,不谢他便罢了,还敢用这种语气质问!
曹氏一路上便听了小婢讲的经过,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