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太医院里也是热闹,小锐子才进去了几步,那些太医们成群还在说着医治晏贵妃的神医是如何投机取巧。
小锐子白眼,自己治不好,还总是说别人是钻了空子,世上哪有那么多空子可钻,摆明了就是不愿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迎面来了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行礼“锐公公,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小锐子看了看他“没什么,找一下刘庆刘太医,请他随我走一趟,去给贵人请脉。”
小太监能在小锐子面前露了脸,自然欢喜,立马应声行礼“锐公公稍微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去请。”
说罢急急忙忙去了里面,小锐子只听得里面一片吵嚷声中,那小太监极为尖细的声音。
“刘太医,刘太医在不在?”
“何事?”
“锐公公找,请刘太医去请脉。”
之后便没了言语,其他太医往外边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沉浸到骂神医的行列中去。
不一会儿,刘庆提了药箱出来,对小锐子行礼“不知锐公公来,冒犯了。”
小锐子睨了眼四下,拉着刘庆到角落旁道“还劳您再带些东西。”
刘庆是老太医了,君上身边人的吩咐,他自然不推诿“公公请说。”
小锐子附耳道“避子药。”
刘庆眸中有一丝惊讶,转瞬即逝,点头道“公公稍侯。”
又转身急匆匆进了屋里。
刘庆不惊讶才是不正常的,君上登基两年了,一直没有子嗣缘分,如今还要用避子药,不知是用在哪位娘娘身上,也是造孽。
这一次刘庆出来得快,小锐子以为还要熬药费些时候。
刘庆见小锐子不解,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边走边说“这个东西现下鲜少用汤药了,老臣将它弄成药丸,拿取方便些,也误不了时候。”
小锐子点点头“刘太医思虑周全。”
刘庆不想多说其他,宫中讨生活自然是闭嘴保命要紧。
小锐子却是不能不交代“刘太医,君上口谕。”
刘庆闻言差些就要跪下去听传,小锐子眼疾手快忙拉住他“刘太医不必,此事除了君上,只有你我二人知,是口谕,也是密旨,刘太医莫要惹人注意。”
两人环顾四下,只有些许宫人离得远远的在长街洒扫。
小锐子道“君上吩咐,新晋的姜贵人不可有孕,每次侍寝完,刘太医都要去请脉,送上避子药。”
刘庆疑惑“姜贵人?”
“就是前些日子众人口中的姜美人,今晨君上新晋了位分,升为贵人。”
他不听秘密,秘密自己找上了门,入此门中,退是退不出来了,那就多打听些也无妨。
“锐公公,请恕老臣妄议君上之罪,君上两年未有子嗣,根基不稳,怎的还要用这药。”刘庆也是实打实为李司玄打算的,虽说他年轻,子嗣的事来日方长,只是拖延下去总归不好,皇子可是国之根本啊。
小锐子轻叹“刘太医这便是说笑了,就是奴才也不知是为何,君上对姜贵人的宠爱是长了眼就看得出的,可是究竟为何不愿姜贵人有孕,奴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因为姜贵人出身不高?”刘庆揣摩了一会儿,只有这个原因最符合。
小锐子想了想“应当不是,缙朝以来,也有宫女侍寝生子的先例,只是不能在膝下抚养,但是母凭子贵,总能升至嫔位,享受应有的待遇,断不会计较出身问题。”
刘庆知道小锐子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也不好多问什么,一路无话,跟着他到了漪澜殿。
不同于太医院,太医们个个横眉冷目,怒气冲天。漪澜殿的宫人喜上眉梢,走路都带风。
内务府得了风声,早早送来了许多东西,侍寝几日就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