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快了,直到乔小姑被赶出去了,她才反应过来,对着乔宗明跟陈梅怒道“那可是她小姑,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
陈梅压根当她不存在,乔奶奶想起刚才乔小姑的话,瞪着秦慕州,乔总宗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将母亲带回了屋里,没一会儿,乔奶奶的屋里便传来了情绪激烈的说话的声音。
家里也就那么大,又不隔音,谁都听得见。
陈梅勉强恢复了情绪,看了看秦慕州,面上带上笑意“小秦啊,阿姨脾气冲了一些,让你见笑了啊,哎,真是的,染染小姑就是个疯子,现在太晚了,你们先回镇上去吧。”
他以为秦慕州依旧听不懂五溪镇的方言,便自动当做他听不到乔小姑骂了什么话。
但她客客气气地跟秦慕州说完之后,却看了乔初染一眼。
从屋里拿着书包处理的乔以耀,也一脸呆滞地站在旁边,好像世界观收到了什么冲击似的。
乔初染的情绪恢复得比较快,心中虽生气,但也知道,今日的事情,是牵连了秦慕州,扯了扯秦慕州的手掌,道“走吧,我送你们去镇上。”
秦慕州握了握她的手,只觉乔初染的手心一片冰凉,没说什么,态度依旧客气礼貌,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给乔家维持了最大的体面,对陈梅笑了笑说“那阿姨我们先走了,辛苦你收拾桌子。”
陈梅摆手笑了笑,让他们离开。
上车离开之后,因为刚才的事情,车上的氛围有些怪异,平时最能说话的乔以耀安安静静缩在后座。
乔小姑的话,当然是不可听的,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晓得,乔小姑这话,什么杀人犯,就是疯言疯语。
但五溪镇上,周炳胜家那个考生了北城大学的大儿子周朝的死,当时是个挺大的事情,毕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到底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周家对此也闭口不说。
几年过去了,这事儿也渐渐淡去了,人们大概也忘记这个事了,这时候,乔小姑突然提起来,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才会说出这种来。
乔初染开着新车,对秦慕州道“我小姑……他儿子,就是我一个表弟,就比较混,前段时间去偷人家东西,打了起来把人打伤了,人家闹到学校里去,再结合他种种前科,学校记了大过处分,劝退了,我小姑这才来找我。”
秦慕州当然不太清楚乔家的那些事情,问乔初染“关系不太好?”
乔初染点了点头“关系哪里是不太好,是恶劣到了极点,从我妈妈嫁过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寻衅挑事,年前吵了一架,放了狠话,说有我和我妈在她就不踏进乔家一步,这会儿倒是忘记当初的狠话了。”
说起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乔初染叹了一声“就……其实我家里,也是有点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她跟男朋友说起这种事情,便非常没有底气,担心秦慕州介意。
毕竟,就她知道的,秦慕州家里关系简单,父母恩爱,他是在一个非常健康的家庭之中成长起来的,所以个性里才会充满了温柔。
相比之下,她就糟糕多了。
秦慕州听罢,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声音温和道“不是你的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跟乔宗明接触过,多少能了解对方的性格,也猜到乔宗明在处理家事上,可能不太妥当,倒是陈梅的性子比较硬一些。
乔初染没再说话,车很快到了镇上,带着乔以耀上楼的时候,周阳已经在房间里学习了。
见到三人过来,他出来打了个招呼,注意到乔以耀的脸很不好看,看他的眼神,也有点奇怪,但他没做什么,打完招呼,与乔初染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进屋去继续写试卷了。
乔以耀也跟着进去了。
但,今晚的试卷,还能不能写下去,估计还要另说。
乔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