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帮忙切豆角,结果发现连拿菜刀都觉得费劲,拿得起来肯定没问题,没弱到那样程度,但要像老妈那样嚓嚓嚓地切菜,无疑是异想天开。
豆角熟的慢一些,从容加了水煮着,房禄军给猪倒上了食,过来瞅瞅,又回屋去看了看,过了会儿出来,问从容道“要不我到前面调个凉菜吧?”
从容叹道“算了吧。”
房禄军瞅瞅房长安,房长安笑道“够了,不是还要萝卜条嘛,我喜欢吃那个。”
房禄军到底没说什么,从咸菜缸里面捞出一块腌萝卜,拿过来切成细丝,滴了点香油拌好,端回屋里面去。
暮色笼罩下来,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围着餐桌坐下,清炒豇豆、土豆丝、腌萝卜丝,房禄军又让房嫣然把一家里面只有他吃的豆腐乳端过来,拿个馒头,夹了一筷子抹在上面,咬一大口,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没人说话,房长安也掰了半个馒头,就着稀罕吃菜。
房长明把大哥带的辣条拆开一袋,挨个问爸妈大哥吃不吃,没人吃,就跟妹妹俩人分了,夹在馒头里面,吃得格外香甜。
房禄军吃了个馒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媳妇道“对了,我傍晚碰到马祖德,以前都不打招呼的,咋忽然跟我打招呼?还挺热情的。”
马家沟算是个大庄子,马姓基本都住在村动,房、李、陈等“杂”姓住在村西,来往不算很密切。
马祖德是村支书,眼光稍微大一点,压根称不上什么人物,但在马家沟还是数一数二的脸面人,对房长安的爷爷房福康还算尊重,对房禄军兄弟俩则基本都不搭理,还不如房禄生、房长峰倒还能说得上话。
从容自然也想不出缘故,道“打个招呼,能有什么?”
房禄军咂咂嘴,道“我就是说,觉得奇怪,以前见面都不理的。”
房长安想了想,问道“爸,你说的马祖德长什么样子?”
房禄军夹了一筷子萝卜丝,问“你问这干嘛?”
又道“你吃菜啊!”
“我吃着呢。”
房长安夹了一块子土豆丝放在馒头山,边吃边道“我前几天去我们班主任家吃饭,碰到一个人,来找我们班主任老公送礼,好像是求他办什么事情,我们班主任的老公说那个人姓马,就是我们庄的支书。”
他做出思索的样子,形容道“四五十岁,脸有点长,个子不矮,黑黑瘦瘦的……是他吗?”
房禄军跟从容相视一眼,从容问“马祖德是长脸吗?”
“应该是。”
房禄军点点头,问儿子“你去班主任家吃饭干嘛?”
“我是班长啊,我们班主任就请我去她家吃顿饭呗。”
房禄军跟媳妇相视一眼,又问“你们班主任家干嘛的,马祖德还去他家送礼?”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看起来挺有钱的。”
房长安这是先给爸妈打个预防针,免得以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太吃惊,也方便到时候把锅扣在班主任老公的身上。
房禄军点点头,又问媳妇“不会是看到了长安在班主任家,才想起来跟我打招呼吧?”
从容摇摇头“那谁知道。”
房禄军又想了想,喝了口稀饭,神态似乎有点别扭,抱怨道“他娘哩,我还得沾儿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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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笑道“以后你沾儿子的光的时候还多着呢!”
房长安谦虚道“哪有哪有,那叫孝顺!”
房嫣然接话道“就是,以后我也孝顺,二哥也孝顺,大哥也孝顺。”
“你好好吃饭!”从容瞪她一眼。
“哦。”
才八岁的妹妹被瞪了一眼,撅着嘴巴继续啃馒头里面夹着的辣条。
房禄军吃饭快,房长安见老爸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