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只雄鹰从远处翱翔而来,稳稳地落在了司家院子里头的石桌上。
这会儿,正巧丁嬷嬷从灶房里头出来,抬眼就瞧见了这只威风凛凛的雄鹰,吓得腿一软,幸亏是扶住了门框,不然她可就得直接往地上坐了。
“哎哟,这是哪来的鹰,可把我给吓坏了。”丁嬷嬷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跟在她的身后,方才也要出灶房的白芷“噗嗤”笑出了声,上前搀了丁嬷嬷,道,“不过就是只鹰,您至于吓成这般模样吗?”
“你去瞧瞧,你去瞧瞧,那鹰的模样竟是十分凶狠,让人瞧了不禁胆寒!”丁嬷嬷指了石桌上的雄鹰让白芷瞧。
白芷瞧见了那雄鹰,双眸就是一亮,脸色也是一喜,道,“这是公子的鹰!他定是传信回来了。”
丁嬷嬷一愣,没成想,这雄鹰居然是那素未谋面的司家男主人司庭远养的。不过,这世人不是托人送信,就是脱了驿站送信,要不然就是飞鸽传书的,这公子竟然让雄鹰送信,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不等丁嬷嬷细想,白芷就放开她,快步走到石桌前,伸手就去摸那雄鹰的脑袋。
丁嬷嬷瞧着白芷的动作,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原本就被吓得猛烈跳动着的心脏,好似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口,差了一步就要跳出来了。
丁嬷嬷哆哆嗦嗦地道,“白……白芷,你……你可……小心着点儿。”
白芷回头瞧丁嬷嬷,笑道,“丁嬷嬷放心吧,它可乖顺了。”
话音落下,丁嬷嬷就见那雄鹰好似能听得懂人话一样,因着白芷的抚摸而半眯了眼睛,用它那脑袋蹭着白芷的手心,惹得白芷手心里头一阵搔痒,“咯咯”直笑。
笑了会儿,白芷将那绑在雄鹰腿上的小木桶解了下来,与丁嬷嬷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去了朱珠的屋子。
丁嬷嬷瞧了瞧那还悠闲地站在石桌上的雄鹰,依然胆战心惊,于是,快步躲去了朱珊的小屋子。
屋子里头,朱珠正和白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瞧见白芷拿着一个小木桶进来,便问道,“拿着那玩意儿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儿?”
白芷笑容满面地摇了摇那小木桶,朝着朱珠道,“世子爷来信了,世子妃可要瞧瞧?”
闻言,朱珠脸上泛起喜悦的光芒来,只见她原本还懒洋洋提不起精神地靠在椅子上,这会儿已经坐直了身子,朝着白芷伸手道,“快,快拿来,我瞧瞧。”
白芷笑着从小木桶里拿出那卷得整齐的信纸来,上前递给了朱珠,笑道,“我就知道,世子爷只要一来信,世子妃准会高兴。”
朱珠边展开信纸,边瞪了白芷一眼,道,“就你有嘴,整日里的胡说八道。”说着,又吩咐白苏道,“白苏,快替我教训教训你姐姐,将她的嘴给我拧了。”
“是。”白苏闷笑着应了一声,作势就要去拧白芷的嘴。
白芷伸手挡了,朝朱珠讨饶道,“世子妃,您可饶了我吧。”
“哼……”朱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白芷,自顾自地读起信来。
白苏和白芷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着退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朱珠一人。
“珠儿吾妻……”
光是四个字,朱珠就觉得自个儿的心里头涨得满满的,对司庭远的那股子思念瞬间如潮水一般涌来,竟是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眼角有些湿润,朱珠拿着帕子去擦,这才继续往下看。
信的内容不是很长,司庭远提及他们已经到了西南密林,与前期已经在那儿布署妥当的天枢等人汇合,接着就会照着地形图的指示往西南密林里头深入进去,寻找先帝皇陵。司庭远在信里头让朱珠不要担心他,好生照顾自个儿和孩子们,待他寻到了碧水火莲,就会回来与他们团聚。
朱珠抚摸着那纸上已经干涸的墨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