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的回来。”
“你哪一回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凉月无言,她这个妖主当得确实力不从心,熊心有余,能力不足。
疯王晃了晃手链,摸了摸凉月的头:“这个爹可以暂时替你保存,爹做不到安心等你回来,必须和你同去,不然我发了疯,你哪儿也去不了。”
疯王曾经问过自己无数遍,三万年才出一个的妖主,为何偏偏是自己的女儿?
他也曾想过叫女儿不用管什么天命,然而现在看来,她涉足已深,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凉月抹了下眼角,才想哭一场再撒个娇就算了,可疯爹手里却多了个荷包,正是她用来装符咒的。
“疯爹……”
“嗯?”顾怀酒正色,他以为闺女会继续与自己争辩。
可闺女只是拉住了他的一缕发,使劲儿地拽了下。
“你是小偷吗?”
凉月把头抵在顾怀酒肩头:“爹,让我歇一下,就一下。”
“好。”
顾怀酒身子没动,手抚上了凉月的头。
“然后,我们一起活下去。”凉月说。
顾怀酒眉头缓缓舒缓开,轻声回应:“好。”
在凌国,轻罗馆遍布每个郡,花酿用它们当成打发时间,赚赚小钱,凉月则把它们当成自己与妖族的联络站。
本来到慈方庵只是收一只树妖,现在竟然遇到了个不好对付的,凉月掂量着自己搞不定,所以来找师父搬救兵。
一个闪身的功夫,凉月便到了当地郡的轻罗馆,馆里的掌柜都认识凉月,知道她的身份。
“掌柜的,我师父呢?”
凉月才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她没有时间浪费。
掌柜是个二十岁出头的貌美少妇,看到凉月进来,先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才跃过柜台朝凉月走过来。
“我当是谁见面就叫师父呢!原来是您呀!”
少妇打着扇,一步一扭地摇了过来,她眼睛却没落在凉月身上,而是抱着凉月的疯王和他身后的半曲。
少妇舔了舔嘴唇,就像看到了什么好吃的。
凉月瞪了少妇一眼:“休打我爹爹的主意,我有正事儿。”
少妇愣了下,小妖主的爹,不就是凌国的摄政王顾怀酒?
原来人族也可以有长得这么美味又好看的男子。
凉月指了指少妇的裙角,提醒道:“收一收,收一收。”
少妇把棕青色的蛇尾收了起来,反问凉月:“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我感受不到师父的气息,他去哪儿了?”
凉月不想和这条蛇妖客套,她真有些急。
可蛇妖却不紧不慢:“哎呦这可就不妙了,您要是都找不着,那我们这些小喽啰,还不更抓瞎吗?”
凉月感觉后槽牙痛得一阵一阵的,她用舌头舔了舔,知道这又是个不待见自己的,便不多说什么,走就是了。
“等等!”
少妇又唤了声,凉月回头,看她扭着腰朝楼上走。
“我家主人这几日有个重要的宴会要参加,没个把月的,是回不来了。”
少妇用手指了指天,凉月明白为什么她探不出师父的所在了,天上她可窥探不着。
“出远门不告诉我一声,耽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