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手心的咒印里流了出来,而且还在往外流。
白洞庭立刻掏出帕子要为凉月包扎,凉月却摆摆手。
“不用不用,把毒血流出来,就解毒了。”
凉月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脸色也惨白起来。
“我背你。”
白洞庭把凉月胳膊搭在自己肩头,把她托起来。
黑色的血在雪地上滴出斑斑点点,凉月却还能笑得出来。
“糖水哥哥,像不像黑枣?”
白洞庭眼睛一热,这时候还能想着吃?
“你不用紧张,你看你一直不说话,我会在想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妖主,害怕我了?”
“瞎说!什么是妖主,我都不知道。”
白洞庭踢开门,把凉月放在小榻上,又手足无措起来。
“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凉月随意地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做,一会儿毒血流没了,就不会流了。”
凉月把手放在洗脸的盆子里,她抬头冲着白洞庭笑“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洞庭去翻药箱,取了解毒丸,可是他知道这东西对凉月根本没有帮助。
凉月瞧着白洞庭局促的样子,挠了挠头。
“真的不问吗?一般人不会是这种反应。”
“你就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白洞庭衣裳边角沾到了一点血,显得特别刺眼。
凉月不知怎么,眼睛有点盛不下那滚烫的东西。
她用手指摸了下眼角,真没出息呀。
凉月从虚鼎取出昨日从轻罗馆拿回来的匣子。
“帮我打开呗。”
白洞庭立刻过来,打开了匣子。
“那瓶红色的。”
“两颗。”
“温开水化了。”
白洞庭一一照做,没有一丝迟疑。
凉月喝了药,把碗还给白洞庭“谢谢。”
白洞庭搁下碗,凉月把右手亮给他,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咒印还发着光芒。
白洞庭二话不说又给凉月擦去了手上沾到的血渍。
“现在,”
凉月仰视白洞庭,“还不问吗?再不问,可就没机会啦!”
白洞庭点着下凉月的额头,把她身子摆正了,说“别动。”
“哦。”
这家伙心态也太好了吧?他难道是文盲吗?不懂“妖主”二字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逻辑思维不大好,这些接连发生的事情,他分析不出来她的身份?
这么笨怎么当上大将军的?
白洞庭又掏了条布巾,把凉月的右手咒印缠住了。
“糖水哥哥,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有中毒吗?”
白糖水摇头,说“我没吃。”
“啊?”
难道刚才在饭堂,都是凉月一直在自己吃吗?
我一个人吃了那么多?
凉月揉了揉眉心,所以一切都是因为她贪吃?
“口腹之欲,算啦!”
白洞庭低头,往凉月的右手心吹了口气,“好了,给你加了个封印。”
呵呵,这种哄小孩儿的把戏。
不得不说,这招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