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男人的嗟叹,夏言蹊脸上很明显地显示出不耐烦来。她昨日战斗已是竭尽全力,身上余毒未清,整个人便有些怠倦和疲惫。
看着男人尽情表演一番后,闫璟对男人道“你将祠堂里所有的阴魂集中在这里。言蹊,”他叫了一声夏言蹊,见她脸上疲态尽显,心里有些不忍,只道,“我想办法将阵法解开,你先将你同学的地魂归位,等阵法解开后,我们要尽快将她送回去。”
生魂离体太久,娇娇不死也得死了。
男人不乐意,拂袖叱道“贼子心思狠毒,如若我将那女子交还,尔等破除阵法便会脱身而去,我又如何奈得?”
夏言蹊不乐意再跟男人起言语争斗,嘿然冷笑道“布阵人死,阵法破,虺蛇昨天就死了,锁魂阵又为什么还在?你是觉得你傻我们也傻吗?”
听了夏言蹊的话,男人脸上阴晴莫辨,斜侧着身子看着夏言蹊并不说话。倒是闫璟砸么了一下,依稀在夏言蹊身上看到半点夏颜月凶狠的模样。
过了这么久,夏颜月当初在特事处说打就打的场景仍旧萦绕在闫璟脑海。
夏言蹊不管男人什么心情,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忽然伸出,摊开的手心上躺着一颗莹白的小石子,还没看闫璟清楚,夏言蹊便将手握紧收回,笑着对脸色大变的男人道“自大的人往往喜欢自以为是,你托大想将我们玩弄在股掌之间,却没有想到我会拿到作为阵眼的法器,你跟虺蛇沆瀣一气玩弄这些女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夏言蹊说到后面已经有点咬牙切齿,那些姚家女孩子,以为是虺蛇囚禁了她们,让她们不得出。虺蛇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眼前这男人更是无耻。那些女孩子或许有万分之一逃出去的可能,却被困在锁魂阵中,绝了那半丝希望,在她们心目中,或许还会百般感激涕零眼前这个看似与她们同一处境的男人,却没有想到她们原本有孤注一掷拼命离开这里的机会,却早就被人斩断!
想到这里,夏言蹊越发暴躁,心里头不知名的情绪鼓噪着让她迫切地想要大吼出声,然后再将眼前的这一切粉碎。
男人微眯着眼睛对夏言蹊道“将东西给我。”
他的语气与先前并无二致,平淡得像是跟邻居谈天说地一样,夏言蹊却急急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向男人甩了一道冰凌,与此同时,闫璟也捏了几张符箓贴向男人。
男人不慌不忙将先前拍向夏言蹊的手掌缩回成拳,对于闫璟手上的符箓不避不闪,一拳迎了上去。
闫璟拧腰旋身一个鳄鱼摆尾踢向男人脑袋,在被男人打飞的同时将符箓弹射出去,等他被大力打飞,趔趄几步站稳后抬眼一看,男人正皱着眉头盯着刚才被闫璟贴上符箓的肩膀——闫璟甩了好些符箓,终究是有一张贴了上去。
肩膀处冒出白烟嗤嗤作响,男人吹了两下没将符箓吹掉,也没有将白烟吹灭,反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扭头去找大老鼠,见它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便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狠狠踹了一脚,将它踹飞几米远外。
大老鼠悠悠转醒,见了男人后一骨碌爬起来趴在地上学人作揖模样,像是在讨饶。
男人竖起眉头偏偏脑袋,示意大老鼠将符箓拿下来,大老鼠哪里敢动手,白眼一翻竟然又昏倒过去。
趁此机会,夏言蹊将所剩无几的符箓全砸了过去,随即双手结印,无数冰凌犹如暴风骤雨一般射向男人。
地宫昏暗看不分明,闫璟晃眼似乎看到那些原本应当是透明泛白的冰凌隐隐带点紫褐色。
男人左突右挡,肩膀上的符箓给他带来不小的阻碍,让他的记忆重新回到当初被人追杀到盘龙山的时候。这么多年来,他早就过得安逸,再未有那么狼狈的时候,却不想被两个无名小卒逼得如此境地,对夏闫二人的杀心也越来越炽。
他只以为虺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