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瞳孔里温和平顺,只是若仔细查看,也能在那瞳孔深处看到隐藏至深的两点幽光。
她缓缓站起身,不管围绕在她周围的祖巫与因着打斗而显得格外热闹的高台,兀自撕下几片衣角缠住伤口。特事处康哥准备的衣服料子很不错,在夏言蹊手上却如纸张一样一撕就破。
在她慢条斯理包扎伤口的时候,闫璟眼角瞟到一个斜倒着的瓶子,那是夏颜月交给他的里面装有腐蚀物的瓶子。他顺手抄起来晃动一下,发现瓶底还有一些残余液体,在一只妖物靠近的时候全都洒了上去。
嗤嗤的白烟冒起,闫璟大喜,左右看看,在不远的地上还有好几滩不明液体,那些东西不能腐蚀苍梧渊高台,但却能伤到这些妖物。
看着闫璟东奔西突活跃的样子,采其莫哈哈一笑,对玄元道:“你家这小弟子有点意思。”说着就往外走,拂尘飘飘,衬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莫名有点世外高人的气势。
玄元朗声一笑,举了桃木剑与他并肩上前。
他们好歹也是物外数得着的人物,就算力有不逮,但也绝不会坐等求援,因敌人太过强大而裹足不前。
夏言蹊嘴角含着布条一角,与另外一只手一起用力,将缠绕在伤口的布条打结。她没有伤到动脉,伤口在包扎好后很快就停止流血,不再有血液的补充,原本欢快在高台奔跃的血液渐渐缓慢下来最终凝固。
一场即将高.潮的仪式因为后续不足不得不被中断。
雨师妾眸光幽暗地隔着祖巫盯着夏言蹊,嘴里咝咝声不绝,衔在耳垂上的两只小蛇身形摇摆,如同在跳一曲优雅的舞蹈。
夏言蹊扬唇而笑。
没了青红之色后,她的脸变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起来乖巧可人温文无害。
六名祖巫同时停下脚步,默契地攻向夏言蹊。
夏言蹊压下心里复又冒起的憎恶与愤恨,脚步轻踏,旋身躲过。
那小女孩当年便是被这几名祖巫选中为祭品,妄图颠倒阴阳逆转乾坤,让人起死回生,可怜小女孩被困在苍梧渊高台数百年,日日不得解脱,当再次遇到与她同为至阴之体的夏言蹊,便悍然出手,宁愿忍受魂魄撕裂的痛苦,也要将她救下,虽然明知不敌,却困兽犹斗,抵抗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