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浩因为担心福圆直美的情况,抢到樱井惠子的前面,快步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位于墙角的位置,摆了两组豪华的沙发,其中一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赫然就是长妻黑音和福圆直美。
另一组沙发上没有坐人,但是在沙发前面却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身材中等,大概一米六多不到一米七,穿着一身特制的西装,身材上看也算匀称。
长相平凡,皮肤也有些黑,但在左耳上却戴着一个钻石耳钉,非常显眼。
此时他正颤抖着手指着长妻黑音,显然刚刚被气到说不出话来的人估计就是他。
除此之外,边上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不过都站在这个身材中等的男人身边,似乎跟他是一伙的。
“相马正男,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我们只是邻居,至于你说的小时候的约定,对不起,我想可能是你记错了。”一袭紫色晚礼服显得神秘而又高贵的保健老师长妻黑音冷冷地说着,话里的语气也毫不留情。
相马正男几乎被气炸了,捂着胸口,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摇摇欲坠的样子。
还是他身边的同伴发现了他的不正常,从他西装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东西,打开盒盖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让他吃了之后,整个人才缓过来。
“长妻黑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所以嫌弃我长得丑是吗?”相马正男可能是害怕病症再度发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像刚刚那么激动了。
“这跟美丑无关,我承认,我们两个确实是青梅竹马,但是有些事可能是你记错了,小时候经常跟在我身后的是你,而不是我跟在你身后,我也没有和你做过什么约定,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长妻黑音神色不变,甚至连语气都没变过。
她身边的福圆直美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说话,神情冷淡,似乎对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没见到似的。
相马正男又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显然又被长妻黑音的话气到了,突然冲动地从身上的口袋里抓出一个小物件,恶狠狠地扔在地板上:“这是什么,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也忘了吗?”
地板上的是一个玩偶钥匙扣,显得很特别,不过颜色已经非常旧了,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了。
“你居然还留着这个东西吗?”长妻黑音微微有些错愕,但很快又收起表情,“这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是有一次见到你哭了,所以才送给你的,想不到你居然收藏到现在吗?”
相马正男听她这么说,又没话可辩解了,但马上又瞪着眼睛问道:“那么有一次我晕倒在外面,是谁辛辛苦苦把我背到医院里的,又照顾了我一天?”
“那是因为我刚好碰到了,明白吗?就算换了任何一个人,只要我有能力,我都会那么做的。”长妻黑音皱着眉头,“看来是我的一些行为让你误会了,在这里,我可以跟你说声‘对不起’,不过在你的朋友面前,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说我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了。”
相马正男又被气得呼呼喘着粗气。
看得旁边因为见到福圆直美并没有危险而没现身的李学浩暗暗皱眉,虽然没有检查过相马正男的身体,但从面相上看,就知道这家伙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某种程度,再被刺激下去的话,可能随时都会闭过气去了。
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两人的对话中也隐约可以猜到一些,长妻黑音和相马正男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这导致相马正男对长妻黑音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也错误地理解了长妻黑音的一些行为举止。
刚刚可能是在跟他的朋友吹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然后让听到这些话的长妻黑音产生了不满,便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