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白布都被哄抢一空,他们担心过几天会涨价。”
所谓‘大行’,在皇帝去世直至谥号、庙号确立之前,对刚去世的皇帝的敬称,代指驾崩。
虞红裳就不解的问道:“当时父皇的情况,许多重臣亲眼所见,怎么会到这地步?”
“应当是有人在传谣,臣担心京城当中,或有变乱之虞。”
左道行的神色冷厉:“陛下在与也先激战之刻,咒术同时发作,这绝非巧合!且一定是出自于陛下亲近之人的手笔,否则从何处取得陛下的本命精血?这些人害了陛下之后,定有后手。
还有,臣查得今日京城中有流言传播,说是因承德与牛家堡的两场大战,加上麓川乱起,朝中财力吃紧,所以京营的军饷,要延后半年发放——”
虞红裳当即顿足,目中锐泽如刀的看向左道行:“竟有此事?此事可曾告知朱都督?”
“臣已遣人转告朱都督与于少傅,请他们尽快出面弹压辟谣。”
左道行微一抱拳:“事态紧急,还请殿下谅臣逾矩之举!”
“这事你没有错,事急从权,正该如此。”
虞红裳挥了挥袖:“不过只是这些还远不够,你现在就去绣衣卫诏狱,去请襄王上路!还有,将南宫的上皇请至文华殿,由我亲自看管。”
左道行不由暗感欣慰,虞红裳的魄力确实远胜其父。
“臣这就去办!”
他当即起身,匆匆往宫外方向行去。
虞红裳则是转向了文华殿,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该坐镇于文华殿内,稳定朝野人心。
不过虞红裳才走出了几步,就神色微愣,望着前方一位向她走来的宫女。
虞红裳的眼神迟疑:“罗烟?”
就在她语出之刻,那宫女的身周烟气幻化。
罗烟的身影出现在了虞红裳的眼前,她身姿轻盈的走了过来:“虞红裳你可知,梁亨他入京已经有半个时辰?”
虞红裳的脸色顿时微微发白,就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听见了左道行的一声厉吼。
下一瞬,已经走出太和门的左道行竟浑身染血的从门外暴退回来。
虞红裳当即闪身过去,接住了左道行的身躯。发现这位绣衣卫都督同知竟已是身中数剑,气如游丝。元神也遭遇重创,直接陷入晕迷状态。
她神色微愣,再以意念感应,却发现那太和门外连一个身影都没有。
罗烟也走了过来,查看着左道行的伤势,片刻之后,她神色惊疑不定:“看这些剑伤,似乎是孙初芸?”
虞红裳袖中的一双玉手已经紧紧握住,浑身上下都发出了气爆声响。
她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冒着奇险,在深宫之内,太和门前对左道行下毒手,正是为断她的耳目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