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咧嘴一笑,右手快如闪电,直击那人下颌。在那人侧头的一刹那,左手在那人耳垂下方一捏,只听得“咔吧”一声,那人的下巴就顺利的完成了脱臼。
“把牙齿里面的毒药取了,然后给胳膊上点药,别还没到常安就死了。”中行现道。
两个灰影从窗根下走来,一声不吭的将那个叫魏率的人牙齿检查了一遍,果然从后槽牙里剜出了一粒小药丸;然后两人打开了捕兽器,一招错肉分筋,将魏率完好的胳膊给卸了。
那魏率此刻疼得几欲晕厥过去,被那两个灰影半搀半拖带出了中行现的营房。
其实,这都是中行现设计的圈套,其目的就是抓住那个暗中传递消息的奸细。
作为司隶校尉,中行现自然不会只用十二个中盾和河间六十多个郡兵来护送太子。比如,那些被称呼为“影子”的人,就无时不刻守卫在周围,只是,能够看到他们的人只有中行现一人罢了。
李仲良死在了半道上,陛下非常愤怒。愤怒到将已经自杀身亡的广戚侯刘显从墓坑里挖出来,来了个挫骨扬灰。
中行现决定,在护送太子回京的时候,他必须替陛下再抓一名“舌头”。否则,仅靠死人说过的话是奈何不了那位的,哪怕是陛下也不行。
在太子回程中,中行现选择了最可疑的十二名中盾,作为太子贴身侍卫。他深信,这些中盾军士中一定有李仲良的帮手。然而,都到了冯翔,那十二个人依旧是规规矩矩。
直到由中行珏带领的羽林军出现,有人才开始蠢蠢欲动。
不一会儿,两个灰影将包扎好手臂的魏率送了回来,依旧回到了窗根下面。灰色的衣衫,隐没灰暗的窗下,无人发觉。
“现在可以讲了吧,魏率?”中行现笑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讲,不过就是死得难看些。”
“等你死了,举荐你的平乡侯全家怎么个死法,你也眼不见为净。”
“当然宣平门外三棵柳树下的那户人家,家里那个可爱的孩童突然坠河身亡你也就无从知晓了。”
“那户人家美丽的小娘子被常安街上最无赖的泼皮给糟蹋了恐也无人敢去报官。”
“啧啧啧,真是可怜哪!你说是不是魏叔虞?”中行现像个孤居的老者突然见到了可以说话的人,絮絮叨叨的说道。
虽然正值寒冬,那人衣着也很单薄,但是他满头的汗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洒下。
“我说,我全说,只求你可以放过我妻儿老小!”那人“扑通”跪在地上,头拱地放声哀嚎起来。
“这才是聪明人嘛!”中行现点点头,神情略显落寞的说道“去画押吧!”
仅仅钓到这么个小鱼,中行现非常不满意。
可是,明天下午就会抵达常安,这么一惊动,估计那位是不再出手了。中行现不禁为那人的养气功夫敬佩不已,这老姜够辣!
为了布这个局,中行现不惜动用了家族的关系。中行珏出现在冯翔,那也是中行现的安排,其目的是让迟迟不肯行动的“钉子”警觉。让他误以为京里的羽林军已经开始行动。
头一天,整个队伍严格按照中行现的路线图行进。魏叔虞发现,这个路线上有好几处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只可惜,这个消息无法传递出去。
还有一天太子就会回到宫里,再想刺杀他是没有可能了。魏叔虞必须赌一把,只要他看一眼路线图,他有把握一点不差的再画出来。
那个笑面虎一样的中行现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就连呼噜声也像极了猪叫。
他顺利的摸了进去,四周安静如水。
他摸到了那个地图,只要看一眼就够。
然后,他发出了猪一样的惨叫。
中行现不是猪,自己才是那头彻头彻尾的蠢猪。
“太子殿下昨天已经在羽林军的保护下安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