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很显然,这位刚被射死的人是连族的半野人。
从他们刚才从箭楼逃窜躲避重箭的身手来看,他们的对身体的应用已经发挥到了极致,那种灵活性和柔韧度是汉人军士根本无法比拟的。如果贴身肉搏,恐怕死的只能是汉人。
好在陈牧一日就攻下味城的战绩让他们也心生寒意,现在他们摆出的是一副死守的架势。
这骨头有点硬啊,陈牧心里暗暗叫苦,但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主将都心生怯意了,那将士们气势上多少会受到影响。
不过这其实只是陈牧自己的心思,因为只有他在未战之前会把取胜的结果放置在少死人甚至不死人的基础上,其他人则基本上没有他的这种心理负担。而且如果要征询他们的看法的话,他们会一致认为自己的主帅这是庸人自扰,本末倒置。
为了防止敌人夜晚来偷营,陈牧下令退后五里安营扎寨。句町人将昆泽城方圆十里之地整的光光溜溜,虽然增加了新军就地取材的难度,但是间接上也帮了新军的一个忙,那就是防御起来难度降低了很多。
当夜无话,敌我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饱餐休息,待第二天正式开始攻守大战。
第二日凌晨,连箕就在护卫的保护下早早的登上了城墙,他判断,新军今日里肯定还是用重箭轰击墙头,然后用云梯登城。所以他一再给守城的军士叮嘱,切不可将头伸出墙体和木板以外,只等新军通过云梯上了城墙,埋伏在墙根的战士们一涌而出,杀死敌人。
然而他左等右等,不见新军前来。遥遥望去,五里之外的新军营帐如同雨后的蘑菇,一簇簇的散落在草地上。
新军这是玩儿的什么把戏?连箕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依据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他依旧叮嘱自己的将士们耐心守城即可。只要守得住三天,大王的援军就会过来。届时来一个两面夹击,战胜强大的新军也不是不可能。
但连箕不知道的是,陈牧也怀着和他一样的心思。既然现在对昆泽城不能一举拿下,那就在这里围点打援好了。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其实最难打的仗就是攻城战,否则就不会有着名的“襄阳、樊城保卫战”、“石头城保卫战”等着名的战役了。要知道这两场保卫战迎战的可都是横扫天下没有对手的蒙古骑兵。
当然陈牧选择围点打援的另一个原因是他需要时间准备一个神秘的武器,有了这个武器,敌人在城墙上做的防御准备就形同虚设了。
当然在军事会议上,有的将领也提出继续用火攻的办法将敌人堵在城墙上的木板引燃,然后再继续用攻取味城的办法拿下昆泽。不过这个办法很快就被否定了,因为要将火箭射到城墙顶部的木板上,箭羽的初速度要足够快才行。但如果初速度太快了,箭头的引燃物就会熄灭。
更何况敌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用的都是湿木头,即便是火箭射在上面,也很难将其引燃。
也有将领提出以掘地道的形式进入,也被陈牧否决了。以现阶段的挖掘工具,要掘开一条通往昆泽城的地道,没一两个月根本完成不了。
见别人的意见都被陈牧否定了,王福站出来提出了水攻的方案。因为昆泽城位于盘水的北岸,王福建议掘开盘水的堤坝,引盘水将昆泽城淹没。
王福话没说完,就看陈牧和几个幕府的脸色都变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年自己和胡颖勾结在一起,私掘河堤,让陈牧差点被洪水给淹死不说,更是酿成了下游百万黎民苦不堪言。今日里怎么就鬼迷心窍,提出这个馊主意了呢?王福都想给自己来一记嘴巴了。
因为是军事会议,言者无罪,所以陈牧也就没有和王福计较,不过他依旧否决了王福的提议。他只说了一句“如我细柳营如王长史所提议的方法行事,那我大新王师与禽兽何异?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