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海余怒未消,面露失望,“你和我去祠堂,下楼来。”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经过薇娅身边时,依旧没有给她解释缘由。
“怎么了这是?”薇娅纳闷,走到江亦笙面前,奇怪地问道。
江亦笙摇头,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顷刻间,书房只剩下薇娅一人。
她眨了眨眼,一头雾水。
他们父子俩什么情况?
回想起江海刚刚说的话,她猛地一怔。
祠堂?
他们父子俩去那做什么?
直觉要出事,薇娅疾步追了出去。
待她赶到客厅时,却不见他们父子俩的踪影。
她看向身旁的佣人,急声问道,“有没有看到家主他们?”
“他们往外面走去了,好像是往祠堂那边去了。”佣人道。
糟了。
薇娅面露惊色,急忙跑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江亦几乎很少生气,尤其是像刚刚那般动怒,父子俩人肯定是闹不愉快了。
南边的小苑,是江家的祠堂,也算是禁地,平日里除了必要的打扫之外,除非是江老太太几人,不然旁人是不能靠近的。
偌大的祠堂光线昏暗,淡淡的香火灯油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携着雷霆之怒。
“跪下。”
没有跪在蒲团垫子上,江亦笙双膝磕在地板上,腰板挺直。
不远处的桌案上,两尺左右的戒尺泛着寒光,表面刻着一个“江”字,用红色笔墨描摹着。
江海伸手拿起戒尺,缓步走了过来。
最后,在江亦笙身旁停下脚步。
他低眸看着他,冷着脸,“我最后问你一遍,放不放弃?”
不用抬头,江亦笙都能想像得到他愤怒又失望的眼神。
他紧抿着唇,轻摇了下头。
江海气得胸闷,倒退一步。
他缓缓闭上眼,隐匿最后一丝心软,再睁开眼时,眼神变得坚定。
狠下心,他扬起戒尺,重重落在他背上。
“啪——”
江亦笙身形一晃,差点磕在地上,他用手撑着地面,再次挺直腰板。
对上他倔强的眼神,江海又气又恼,再次扬起戒尺。
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冷汗不断从额角滑落,猩红的鲜血渐渐渗透白色的衬衫。
“咳咳。”
江亦笙用手抵住地面,唇角溢出星点血迹。
“阿笙。”
薇娅闯进祠堂,看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江亦笙,吓得花容失色。
她冲了过来,拦住江海再次要挥下的戒尺,急声说道,“阿海,你这是疯了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至于动戒尺这般惩罚他吗?”
阿笙从小本就身体不好,他这般打下去,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薇娅,这件事你别管。”江海看向她,脸色缓和了几分。
这件事拖不得,必须趁早解决。
薇娅皱了皱眉,紧紧拽住他手里的戒尺,看着戒尺上的血迹,她更是心疼起儿子来。
“什么叫我别管,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都快把他给打死了。”
“妈,这件事你别管了。”
虚弱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倔强。
江亦笙晃了晃头,强忍着背脊上的痛意,用手抵住地板,缓缓起身,“我真的没事。”
薇娅低头看他,触及他背脊上的衣衫都浸染着血,瞬间红了眼眶,“什么叫没事,你背上都是血,这么厚的戒尺打在身上,怎么可能没事。”
就算是父子俩闹不愉快了,有点矛盾,也不该这般下重手,这是要他的命么。
“妈,我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