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就有些神志不清,祖孙俩的日子过得苦,平日就在靠着左邻右舍接济。
小孩看着也脏兮兮的,但因为他时常来铺子后门,总想帮着做点事赚口饭吃。
吴诺了解过小孩家的情况,知道小孩叫安康,平时经常去食铺酒肆后门找些吃食,然后拿回家和阿婆一块吃。
老阿婆虽然神志不清,但也不会到处打骂别人,就是一个人坐在檐下发呆。
她清醒时,也会带着孙儿,去城外山上砍柴摘野菜,在院中种些菜。
因为祖孙俩日子不好过,又都是温和的人。
吴诺就让肖震给安康洗澡,换身干净的衣物,安排安康在后厨烧火。
工钱就是豆渣和一些粗面,老阿婆清醒时也常来帮忙,洗碗打扫厨下这些事她都干得很利索,只是常常做到一半,就又去角落发呆。
安康将今日的豆渣,放在正在柴火堆中发呆的老阿婆怀中。
后厨的人就叫起来了。
“安康,这里加把火。”
“安康,这里焖小火。”
“……”
“来了!”在食铺待了几日,安康嗓门也变大了不少。
安康回到后厨,老阿婆又渐渐清醒了,看见阿燕和赵坤山正在处理洗桑葚,她也过去帮忙。
老阿婆不说话,别人问她她也只是“嗯”“哦”“好”几个字回答,不过对食铺里的人总是慈祥的笑着。
赵坤山在围裙上擦着手“安阿婆,麻烦你将这个桑葚,在旁边的竹席上摊开酿干水分,然后放入一旁干燥的木桶中。”
“好。”
“做完这些事后,你去冯婆那里拿六个包子再走。”
“好。”
安婆并不打算真的去拿包子,食铺能正正经经供应安康两顿饭,她已经很感激。
安康那小子不懂事,还拿了别人家的豆渣,她怕食铺会嫌安康干得活计太少,所以也来帮忙,哪能继续在这里混吃,这些豆渣拿回家热热也够她吃了。
安婆虽然不主动说话,但她一直在听别人说话,知道桑葚是用来酿酒的,不能沾水,所以检查得很精细。
将桑葚收进的木桶里后,冯婆支会了肖震一声“盖着草席的木桶里面装的就是桑葚。”
“知道了,安婆,你不忙着走。”现在已经有人围在油渣包子面前了,肖震自己拿了草编的篮子,在蒸笼里捡了六个包子给安婆“明日让安康将篮子送回来即可。”
安婆拿了六个包子挺不好意思的,但推来推去,耽误了食铺里做买卖的时间。
翌日,安康来的格外早。
吴诺打开小门,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子在外面“怎么来这样早?”
“今天阿婆要去乡下,一大早就起来,我也跟着起来了。”
“下次你来得早就敲门,别站在外面吹风。”
“我知。”
“既然来了,就去后厨帮忙。”
吴诺转身时,余光瞟间台阶处有用落叶做的标记,这是二郎紧急找他们的意思。
她已经来了这里好几个月,除了有事,都是在固定时间去见二郎。
第一次见二郎找他们。
吴诺回去交代肖震几句后,和赵坤山一块出门,不过吴诺直接的朝着城外而去。
酿酒需要的酒曲、红糖、坛子等物,赵坤山都已经安排好了。吴诺却还没回来,赵坤山便有些心急,她一心急,倒是将桑葚捣得格外碎。
将桑葚酒曲红糖粉,按比例分层放入坛中。
只放到坛内十分之八高的位置即可,然后烧起一把火,将坛内烤的热烘烘,马上封口将热气留在里面,最后将坛放入后厨静置。
都到了秋季,现在他们后厨烧着火也热得很,这批酒应该很快就能发酵。
吴诺回来时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