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怼了谢烨几句“商队来吴县,沿途中的过路费也得缴纳不少,你怎不让他们拿钱。商队来我们铺子里吃喝也不假,但咱们也不是不缴税,每个月三成的商税,你当我们的钱财好赚得很?”
吴诺也跟着人起哄“我们这些小商贾的,赚得本来就不多。你今天让我们捐一些,明日又让我们捐一些,还给不给我们活路了?”
“我们可不想谢纸监你出身大家族,你们大家族做买卖应该不像我们这般难吧!”一个月三成商税,不知缴纳一成没有。他们除了三成商税,还时不时被敲些钱财走。那些读书人总说他们是奸商看不起他们,他们也真是冤枉。真正的奸商是世家大族。
谢烨还记得刚来时,吴县从上到下都对他无比欢迎,没想到变脸这样快,商人重利轻益这话真没错。
最后还是王皋出来打圆场,大家给王皋这个新县令面子,才纷纷捐了一些绢帛,吴诺最后捐了一贯钱。
虽然捐的钱财很少,但吴诺看作坊的进度一点没耽误,而且给村民的工钱也高。
过年后一个月,米价肉价又涨了起来,尤其到这几日栗米一斗能卖到六文钱,两升栗米一斤猪肉。
作坊给的工钱是两升栗米并两顿干饭,如果不要栗米就给的豆子,豆子是一日六升,大多数村民还是选择换成豆子。
吴诺和一群小孩站在作坊外看着热闹。
“小孩,里面干活的人都是你们村的吗?”
“嗯,那个是我舅舅,那个是我娘。”
“你娘也来干活?”
“我爹得下地啊!我家那么多亩地,我待会也得回家碎土块。”
“我家是我娘下地,我爹来这里干活。”另一个小孩也参与进来。
“让一让,田垄上的让一让。”
吴诺拉着小孩去到另一边,等到休息的时间,一个浑身沾满灰的男人,来到路边刮鞋上的泥,然后低声和吴诺说道
“谢纸监对账目查得严,没有中饱私囊的情况。但这几日有外地人来过这里,就住在附近村民家,并且给村民灌输法不责众的思想,煽动村民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