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嘴角含笑,似是心情不错。
“你们是在作甚!”裴衾予的声音乍起。
竹熙和烟雀连忙将仓鼠圈在掌中藏进袖袍,不敢说话。
裴衾予的古怪目光扫过桌上凌乱的宣纸,凛声道“手中藏着的是何物?拿出来!”
竹熙大为头痛,道“裴长老,并无”
“拿出来!”裴衾予怒道。
竹熙和烟雀草草对视一眼,将手掌摊开。
裴衾予打眼一瞧,眸色一凛,颇为愤怒,道“身为十二阁弟子,不学无术、屡教不改!在藏书阁内不用心抄书,反倒摆弄白耗子!”
他看向对面之人,惊觉楚尽亦在此处。
“竟是还有胆带坏学风,牵扯旁人与你二人一同胡闹!”他怒不可遏,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厉道“你二人统统加上六十遍!三日之内交于老夫!”说罢,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裴衾予走后,三人围着桌案坐下。
“三日,一百二十遍,一日便是四十遍。”竹熙掰着手指头,长叹道“苦哉!苦哉!”
烟雀提起笔,欲哭无泪。
如此抄了两日,楚尽陪了两日。
第三日,楚尽没怎么样,竹熙却是坐不住了。
“今日可是霜月节,诸弟子皆去放河灯了,我们却在这里抄书。”竹熙望向窗外,哀叹道“今夜天公亦是不作美,难不成是与我作对。”
烟雀从窗看出去,空中墨云密布,不见月亮。
她轻叹一声,心中苦闷。
楚尽看出她情绪不佳,翻手召月刃。
指甲盖大小的凌月刃在他掌心上方旋转着,映着烛火,很是好看。
烟雀瞧着欣喜,盯着看。
楚尽指尖一动,凌月刃射出窗去,逐渐扩大,悬至高空。
“莫说,凌月刃如此往天上一挂,比真的还好看。”竹熙扒着窗探出身去,向外瞧着。
“可喜欢?”楚尽问。
“喜欢啊,喜欢!”竹熙未作思考,脱口而出。
可他脑筋一转,察觉不对,楚尽何时对自己如此上心?
他从窗口退出来,回头瞧。
楚尽果然不是在同他讲话。
烟雀望着半空,浅笑着。
“喜欢。”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