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疾没有回头,也没做应答。
炎火火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浓厚的烟草味,炎火火屏息了一会,将门合上。
她步履轻缓地朝阮寻疾靠近,阳光洒在阮寻疾的头顶,乌黑的发丝有些发黄,就像是枯萎的落叶一般,一捏就碎了。
地上满是烟头和灰烬,阮寻疾的手里还燃着一根香烟,烟雾缓缓升起,最后又在一呼一吸之间消散。
“阮先生。”炎火火说。
阮寻疾听到炎火火的声音,终于有些了反应,他的后脑勺往后仰了仰,整个人都好像顿住了一般。
半晌,阮寻疾才缓缓转过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炎火火。
“炎医生?”
“嗯,吃药。”炎火火说。
“炎医生这是又来关心我了么?”阮寻疾的语气变得有些轻佻,烟草味格外的厚重起来。
“吃药。”炎火火说。
“这就是炎医生关心患者的语气么?”阮寻疾转过头,继续背对着炎火火。
“我是个医生,我的职责是尽我所能。但接受不接受治疗是阮先生您的事情,与我的确没多大关系,但请不要为难我的同事,她们很都忙。”炎火火面无表情的说。
她的确不适合当一个说客。
阮寻疾冷笑了几声,他站起来,灭了烟头,走到炎火火面前,挡住了窗外热烈的阳光,也挡住了阮寻疾自己的希望。
“倘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他,炎医生也会像现在一样神色淡漠的说出这些话么?”
“他是谁?”炎火火很是淡漠的看着阮寻疾,清浅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阮寻疾顿了一下,嘴角轻扯着,他很想将那个名字说出来,但他忍住了。
因为她不愿意承认她在找他。
想到这里阮寻疾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淹没,胸口处十分的沉闷。
“出去。”阮寻疾迅速的转过身,不再理会炎火火。
炎火火转身离开,在手放到门把上的那一刻,她停了住了,转身看着阮寻疾。
“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话音落下,炎火火离开了。
阮寻疾的掌心一震,他紧咬着后牙,额间青筋暴起。
“为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嘶吼了出来,但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