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属于她的，更何况，她可没有顶着和李月儿一样的脸出现啊。

难道是她猜测错误？白菲像是又陷入了一团无尽的迷雾之中。

坐在那儿又整理了好一会儿纷乱的思绪，见依旧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才起身，和南赫凡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主卧室。

老宅里的其他人已经都用过早餐，南老太太依旧回去佛堂诚心祈祷，右情依旧去她的房间摆弄花草，杜小美匆匆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准备去医院。

看南赫凡和白菲走下楼梯，杜小美唇角微勾，和两人打了一声招呼“早啊，南少，夫人。”

“早。”白菲笑着回应了一声，问她“是要去看杜小二吗？他现在怎么样了？”声音清浅，听不出喜怒。

杜小美看她脸色并不是太难看，微笑着回道“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说是智力受到了一些影响，可能会出现一些行为减退的迹象，或许说话，走路都不会有以前利索了。”她说着，语气不可遏制的又带了一丝儿哽咽。

白菲看她带着勉强的笑意，突然问道“恨吗？”

恨？恨谁？杜小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回道“不恨。我们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恨？能够活下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那里还有那么多的精力，那么多的时间去恨？”她不知道白菲是什么意思，只能先违心的这么作答。

昨天白菲才说对她起了疑心，今天，她又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肯定是在考验，试探她的吧？杜小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事儿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不过，也怪她自身，若不是先前在白菲面前撒谎，白菲又怎么可能会怀疑她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杜小美在心里喟叹一句，正想要和白菲说句话走人。

白菲却又突然开口道“那你有想过杜小二的未来吗？杜小美，他大脑已经受到了影响，正如你所说，智力会减退，那么，他以后要怎么生活？你可别忘记了，你是让医生开具了精神病例证明的。”

“有一个精神病的妈妈本来就很痛苦了，他还要面对将来可能会被人指着鼻尖骂傻子的处境，你觉得，那时候他会怎么样？”白菲说出的话清冷冷的，仿若是一根根的利箭一般，直直的射向了杜小美的心口。

白菲一向都不会这么说话的，这简直就是在挖她的心！杜小美嘴唇颤颤，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白菲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