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南赫凡顺手拿起了那支唇膏,她还真想不起这些来的。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云楚狐疑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白菲“可这东西真不是我的呀。”她看一眼唐铭,又望一眼南赫凡,心里蓦地“咯噔”一下,倾一下身子,她轻声对着唐铭道“你说会不会真是药物后遗症啊?我心里好害怕。”
“不,不是吧?”只不过是一支唇膏而已,或许白菲是看花眼了呢?唐铭这会儿也不顾的恼了,也不故意的逗大家伙开心,活络思维了。他直接伸手把那刚扔下的唇膏重新拿了起来,细细看了一眼,肯定的道“确实不是云楚惯用的牌子。”
白菲蹙眉接过那支唇膏看了一眼,也坚持不是她所用的。
南赫凡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白菲,又掠过了欲言又止,有些愧疚的唐铭的面,他心里浮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此刻,他不想把他的情绪都显露出来,便淡淡的道“不过是一支唇膏而已,或许真是那个佣人无意间留下来的呢。”
“佣人不可能……”会用这么昂贵的牌子的,那可是香奈儿牌子的唇膏啊,云楚平常都没有用过的。唐铭想要反驳,可接受到南赫凡投射过来的警告视线,他便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南赫凡此刻心里有了事情,也没在客厅呆着,让白菲先过去陪着南老太太,他则和唐铭漫步走向了南家老宅的后花园。
冬日的后花园中枯草较多,偶尔有一片抗寒的花草生存着,开着零星的碎花。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白雾渐渐散去,太阳的光芒渐渐透露了出来。白色的微弱光芒虽然不甚热烈,可最起码却让眼前的视线清楚明亮了一些。
南赫凡颀长的身子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他单脚抬起,鞋底紧紧贴在了电线杆上,神情凝然的从兜中摸出一根烟,点燃。看着那青白色的烟雾与大自然的雾霾融为一体,他才望向唐铭缓缓开口道“昨天送白菲过去医院后,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唐铭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主要是怕说出实情来,南赫凡会心里难受。
不想,南赫凡却又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刚才在客厅就看到你和云楚古古怪怪的眼神,有什么直接说就是。”
南赫凡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唐铭也只能实话实说。“医生说白菲可能会出现幻觉。”
“所以你觉得那支唇膏不是云楚的,而是白菲的?”南赫凡声音淡淡的道。
唐铭愣了一下,回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听白菲说的那么肯定,怀疑她会不会真的留下了后遗症而已。”
“南赫凡,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云楚从来都没用过香奈儿牌子的唇膏,而南家的那些下人,也压根不可能会用那么贵的唇膏。”
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南赫凡不置可否的轻吐了一口烟雾,“凡事都有可能,现在有些事情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不过,潜意识中南赫凡最在乎的还是白菲的情况。“医生说除了可能出现幻觉,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唐铭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又道“不过医生说那药吃了会很快见效的,也会使人出现幻觉,此外,那药还有一些催情的作用。白菲那时候虽然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她那时候的情况确实有些狼狈。当时她牙齿一直咬着唇,即便送到医院都还咬着的。”
见南赫凡眉眼间掠过淡淡的怀疑,唐铭不好意思的道“是我的意思,让医生用了全球最好的伤药。唇齿间的伤好的本来就快,又用了速效药,所以白菲唇上的伤才没有那么明显。”
“我主要是觉得南家这阵子的事情这么多,万一白菲那样出现在老宅,会惹得老太太多心的,所以就自作主张拜托了医生。”唐铭见南赫凡一直听着他说话,却并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