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符景烯很好说话,段大娘放松下来后就将那件特别烦闷的事与他说了“景烯啊,你帮我说说小金啊!这孩子你说他都十九岁了还不成亲,我这头发都要愁白了。”
段师傅呵斥道“景烯难得来,你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段大娘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只是她现在确实日日愁这事“我这也不是没撤了吗?就希望景烯能帮我劝劝小金啊!”
符景烯看向小金,面露严肃地问道“为何不想成家?”
段小金笑着说道“哥,我现在只想好好赚钱,成亲这事等过两年再说吧!”
听到这话段大娘鼻子一酸,眼泪刷刷地往下落“小金,都是我们拖累了你,爹娘对不起你。”
段师傅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许多伤落下了一身的病,隔三差五就要看大夫吃药。段大娘上了年岁身体也不大好,而且平日她主要照顾段师傅做不聊其他。所以,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小金的身上。
可小金毕竟年轻也没什么特别的技能,赚的钱也不独。所以这些年下来,他们不仅将积蓄花光了欠了不少的外债。
也因为段家穷,所以别人帮着介绍的姑娘就有这样或者那样多的不足。而这,也是段小金没相中那些姑娘的原因。
段小金可不爱听着话,说道“娘,什么叫你们拖累了我?当年若不是爹救了我,我就死在金陵了。”
再者这些年夫妻两人都将他当亲儿子一般的疼,所以哪怕再苦再累他都无怨言。
符景烯皱着眉头说道“小金,你不是说在镖局做得很好吗?”
十二岁段小金就去铺子当差的,只是铺子的工钱太少不够家里用的。没办法,等满了十六岁他就去镖局做事了。
其实段小金对习武没什么兴趣,他更喜欢做生意。只是小时候因没自保的能力才被卖还差点死去,所以他还是一直跟段师傅习武,这样万一再遇见突发状况也能自保。后来进了镖局,为了能跟着出去押镖多赚一些钱他就开始苦学武功了。
段小金都不敢抬头看景烯,他要不这么说哥嫂肯定会塞钱给他了。他都这么大了,哪好意思再要哥嫂的钱。
看他这样符景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有难处为什么不跟我与清舒说呢?”
段师傅说道“是我不让他说的。景烯,这些年你跟清舒已经很照佛我们了,我们不能再要你们的钱了。”
若是让符景烯跟清舒知道他们日子艰难,肯定会送钱来。他当日收下这宅子就已经很羞愧了,哪还能再要他们的钱。
况且这些年清舒逢年过节都会送礼,这些东西也省了他们一大笔的嚼用。
符景烯沉默了下说道“伯父,要不你们跟小金一起京城吧!那儿不仅大夫的医术好,镖师的工钱也更高。”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去了京城,他跟清舒也能照拂得到。
为了增加说服力,符景烯又说道“伯母,等到了京城我让清舒给小金张罗,给他娶个贤惠孝顺的媳妇。”
段大娘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动摇,小金的婚事都快成为她的一块心病。而以她家现在的情况,很难娶到条件好的姑娘。可若是清舒做媒就不一样,她肯定能找到一个让小金满意的姑娘。另外京城的名医能治好老头子的病再好不过,不能治好也能绷着缓解下他的疼痛。
想到这里,段大娘不由说道“当家的,你看……”
段师傅说道“我这么大把年岁了还去京城做什么?不过小金还年轻,是该去外面闯荡闯荡了。”
小金闻言立即说道“爹,你跟娘在哪我就在哪。”
两个人身体都不好。去年他去京城参加他哥的婚事,他爹旧疾复发疼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娘挪不动还是求了邻居帮忙。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去京城留二老在平洲。
符景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