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小子,幸亏你今天坐得离我远,不然分分钟把你撕成碎片。”
“铠鬼,说实话,你的生活比那些王侯将相舒服多了。”
“王侯将相大多都是吃官饭的奴隶,可没我这么自在。”
“也是。”
“得了,估计你还是对我和马致勒的关系耿耿于怀。”
“倒是有些,毕竟马致勒在著阳国也是一名声势显赫的王侯,你若是是他弟弟的话,理应也是有个爵位的。”
“他的爵位是我父亲的,他为了继承爵位对家族老一辈的威逼利诱,对我也动起了刀剑,我不想挣取什么功名利禄,便主动退出了这没有硝烟的征战之中,我觉得还是平淡的日子适合我。”
“那你恨他吗?”
铠鬼目色黯然,“我不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什么都肯让着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事,都是他默默替我抗下所有的骂名和惩罚,也因此亲人们都很喜欢我,而讨厌他,后来渐渐大了,他不知不觉就变得凶狠残暴了起来,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想,这就是你恨他而又不会对他下手的原因吧。”
铠鬼沉默不语,似乎思考着什么,最后他释怀一笑,“其实.. ..我对他很愧疚。”
“愧疚?”
“行了,饭都凉了,先吃饭吧。”
铠鬼招呼着,他似乎并不想再谈及关于马致勒的事情,一切事情。
夏苏星闷了声,他目光深沉,看向铠鬼。
他不清楚铠鬼口中的愧疚是指的什么,但马致勒的变化绝非是单面的原因。
一个人若是承受了无尽的压力与痛苦,迟早会情绪崩溃,到时候甚至会伤害到自己曾最疼惜的那个人。
伤及一次,恐怕就是一辈子。
.. .. ..
夏苏星试探一问:“铠鬼,我能再去一次流香院吗?”
“不行!”
“就一次,主要是我答应过光灵,我不想言而无信。”
“不行就是不行,你那小白熊在流香院乱拉些屎尿怎么办?”
“不会的,光灵的教养很好。”
“你确定?”
“自然。”
流香院。
“光灵,不准去那水池里撒尿,清楚没有?”夏苏星告诫一声。
可光灵一进入流香院,就颇为激动,早已跑到了前面,欢呼雀跃着。
到了桃花树下,它果断的在树下撒了一泡尿,以标记自己的“地盘”,这是习惯癖性,很难更正。
夏苏星目瞪口呆,“完了。”
光灵不以为然,只见它纵身一跃,就入了红光池,激起的水花似珍珠一般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添了些神韵。
它一进红光池就不见了声影,湖面的雾气萦绕,夏苏星根本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但能依稀红芒在池水中疯狂逃窜。
夏苏星意识到不对劲儿,“光灵,那是红光鱼,估计吃不得。”
光灵是源陨之巅的苍穹白雨兽,究其祖上,理应是熊的类别,追逐鱼儿是它的天性。
仅仅是短短的一两分钟,光灵的嘴里就含上了一条红光鱼。
看那鱼的样子,估计已经遭光灵咬死了。
光灵游上了岸,先将红光鱼撕裂,再美哉美哉地吃了起来。
夏苏星捂着脸,他有愧铠鬼,但若是现在阻止光灵的话,为时已晚了。
他只得让光灵将刚捕上的红光鱼吃掉,最好不留下一点“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