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星开口道:“我们明天得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铁洛问。
“云仰国的国主,紫留。”
铁洛拍了一下脑瓜子,“对哈!紫然子婆婆还送过我们传音螺和地图仪,我们都未去看望她老人家。”
夏苏星跟紫留有过一面之缘。
在他的印象里,紫留是一位重情重义、有勇有谋的好汉,紫然子选择退位于他,无疑是正确的抉择。
星欣道:“传音螺倒不稀奇,可地图仪还是比较贵重的,对于一个小势力更是如此,看来,你们口中的紫然子婆婆还蛮大方的。”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紫留应该为人不错。”丸欢欢顺着道。
铁洛情绪激奋,徐徐讲述起来,“那可不?他们母子可救了我和苏星的性命,当时我们得罪了云仰国的第二大势力,毕云山寨,毕云山寨的寨主叫什么来着?”
“对,好像是叫李飞扬,那个时候我们正在前往奢星学院的路上,那李飞扬和他的二儿子带着一帮土匪就来堵我们的道。”
“我们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苏星才地阶一重境,我才云阶二重境,我们处于极度的劣势,庆幸的是,紫留和紫然子及时赶到。”
夏灵辛打断了铁洛,说:“等等,我比较好奇你们是怎么招惹到毕云山寨的?”
铁洛哀哀欲绝,继续讲道:“云仰国第一夙校,星欣和苏星都知道这所夙校,我是这所夙校的义招生,所谓的义招生就是除了名义上的学生,还有义务负责夙校的卫生保洁工作。”
“夙校报名的当天,我就被毕云山寨的大公子李庞盯上了。”
“我上茅厕的时候,那李庞抢走了我的厕纸,害得我苦蹲了几个小时的茅厕,后来是苏星回来解救了我,也因此得罪了李庞,这件事,也就成了我们与毕云山寨结仇的星星火点。”
秦正丙眼神淡漠,“是我的话,杀了李庞。”
夏苏星辩解道:“血祭以前嗜血,想必大家都清楚,洛子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可其实他比谁都珍惜生命,他也绝对不会由于别人对自己的冒犯,而随意毁灭他人的性命。”
铁洛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惨死于自己的眼前,故,他痛恨杀戮,也不愿杀戮。
但秦正丙不一样。
秦正丙不招惹人,但若是有人冒犯了他,那么他会处理得干净利落。
贵为著阳国的皇子殿下,自问,还未曾有人敢冒犯于他。
秦正丙道:“洛子,以后不会了。”
他的情感很纯粹,如同留存于沙漠里不渗沙的一滩水,这是最恰当的形容。
铁洛大笑,道:“正丙,我要是从小认识你这样有背景的朋友,不知道要免去多少顿欺负。”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铁洛表面上是乐观开朗、嬉皮笑脸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早已伤痕累累。
他完全有能力去反抗,甚至轻而易举带走那些混蛋的性命。
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他六岁就有了生死离别的经历,六岁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一个人忍受了所有异样的眼光,一路上忍受了所有的寂寞与欺辱。
他活了下来。
.. .. ..
夏苏星打了个茬,“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回去睡觉了。”
“也是,时间不早了。” 星欣伸了个懒腰,应了声。
木屋小,容不下这么多人,还得去邻家借借宿。
夏苏星道:“正丙、洛子,知鹏,你们就在我那小屋挤一挤,星欣、灵辛就先去张大娘家去住,张大娘的屋子比较宽敞,你们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
丸欢欢问:“那我呢?”
安排了五人,唯独漏下了她。
夏苏星看着她